不愿和亲罢了,能拒绝我为何要答应?燕国如今生死存亡了吗?要我下嫁去和亲。 阿娘既不懂国事,便也不必插手了。 桂国随苍梧之后前来求娶,谁知打得是什么主意,想要从燕国得些什么好处。” “和亲从来是讨好人的下策,若说两国结盟,桂国的做派瞧着却完全不像。” 薄姬是听不懂她话里那些政交之事的,只知她两次都拒绝了他国太子求娶,一心与男姬在宫中作乐。 作风不端,德行败坏,屡教不改。 “阿娘不知你都在想些什么,你是女子,终究与你的王兄是不同的。” 燕攸宁只需与她说这些事便十分的烦躁,“可惜阿娘没将我生成个男子,那我能如何呢?” 薄姬顿时哑口无言,起了身负气离开。 燕攸宁回身看她,“阿娘日后不要再与我提这些事了,我如今已不是三岁。” 她抓着伏缉熙的手将他拉到怀里,伸手到他的衣襟里抚摸到他锁骨上的黥字。 “是我的男姬不够好看,还是不够乖巧,我才要下嫁去桂国,伺候他们太子呢?有个伺候我的不好吗?” 薄姬回头,便见她毫不知羞耻的动作,而伏缉熙脸颊已然微微的红了,那琥珀色透亮的眸子向她看了来,真就是个洁白无瑕的璧人。 她女儿只像个登徒子。一时更是气得心梗,转身离开。 燕攸宁轻笑,抬头看伏缉熙,“真是听话。” 指尖从他衣襟中抽出,捏上了他泛红的耳尖。 以前像是刺猬,如今乖得像是兔子。缓缓将他又压在了案上。 “阿玉,怎么忽然如此乖了呢?” 伏缉熙让她柔软的身子贴着,指腹又玩着他的耳朵,着实觉得僵硬的很,别过头。 “不乖只会被罚。” “哦,这样啊。”这样真是惹人喜欢,“阿玉可要一直都这么乖啊。” 和亲之事未完,时日不久,桂国便又遣来一使臣。 正是朝宫中。 “我桂太子匀锴说了,若燕国不能嫁公主于桂,便得向桂国赠十车珍宝赔礼。” 来使言辞嚣张,引得朝中武将拔剑相向。 “否则,将会举兵攻伐燕国。” 燕寿当堂被气笑,“桂国哪儿来的胆子,来寡人面前这般大言不惭!” 那使臣所言虽嚣张至极,可本人却哆哆嗦嗦怕得极了,毕竟明晃晃的刀尖就横在他面前。 不敢再多说话。 燕檀冷着脸色直接抽出一武将的佩剑上前,二话不说抹了他的脖子,血溅当场。 殿中大夫惊呼,“太子!怎可如此冲动!” 燕翕也上前,向那倒地的尸首踢了两脚脸上不屑,“太子兄有何冲动,这都欺到面前了,还要忍他?” 燕寿也未言指责,是着实让这桂国气着了,冷冽的声音:“将尸首给桂国送回去!” 薄姬听闻闹得这般大,忍不住又去了燕攸宁殿中,然姝姬已在殿中了。 “唉,可羡慕着公主了,竟能惹得两国交战。这便是世人口中红颜祸水了吧。” 燕攸宁案后品着茶,含笑抬眸瞥她一眼,“姝姬怎知这不是早就蓄谋出兵燕国的借口,哦,以姝姬的脑子想必也就只能瞧见那点浅显的东西了。” 姝姬被嘲讽当即有些恼羞成怒,琇莹禀报了薄姬来了,她才压下去,“我又怎知这不是公主为自己祸国殃民找的借口呢。” “我与桂国太子可是从未见过,难道梦中祸国殃民吗?” “公主不过出兵的借口,若蓄谋已久,必然不止桂国一国之兵。公主早做准备才好。”伏缉熙温和的声音在一侧道。 燕攸宁看向他,她竟然还未想到这点。 以桂国之体量向燕国挑衅讨不得好,敢如此挑衅燕国必然有所准备。 她欲去与太子檀商讨,然薄姬已进了殿中。 薄姬一见,竟姝姬也在殿中,两人并不熟悉,一人失宠日久一人正当宠,气氛有些尴尬。 姝姬站了起来笑看着薄姬,“那我就先离开了。” 当真无礼得很。 姝姬离去,燕攸宁抬眸看着站着的薄姬,知晓她的来意遂笑里都显得冷淡,“阿娘来了。” 薄姬见此,一时要说得话有些说不出了。她在燕攸宁面前坐下,燕攸宁唤琇莹换了她面前的茶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