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备下饭菜酒水,与应策小酌,又让人送了一桌菜肴点心给颜芙。 “颜荔姑娘大抵是对我有些成见,我便不去她面前惹她不快了。” 应策笑道:“荔儿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她只是有些小孩子脾气罢了,霍兄不要放在心上。” 霍长川眉头微挑:“不过是顶着虚假未婚夫的名号,子安怎么就以颜姑娘的夫君自居?莫非……”他似是想起甚么,“你与颜姑娘真要成亲?” 应策道:“我一直都爱慕荔儿,她好不容易才答应要考虑与我的婚事。” 霍长川:“……” 突然有些牙酸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莫名:“你与颜姑娘相识的日子也没有多久罢?为何会对她情根深种?” 在他的印象中,子安并非是见色起意的肤浅之人。 应策饮了杯酒,目光幽幽:“初见倾心,之后便难以忘怀,寻寻觅觅多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霍长川:“……” 也没多少菜啊,怎么喝成这样? 尽管他一直在旁边劝着,应策却似犯了酒瘾,一晚上喝了两三坛酒,满脸发红地伏在桌案上,口中仍低喃着颜荔的名字。 霍长川无奈地将他拎起来送至厢房歇息,他却中途清醒,“我还是回府去罢。” “要带颜姑娘走么?” 见他迟疑,霍长川便叫人过去询问一声,不多时颜荔便小跑着过来了。 “咦,子安怎么醉成这样?” “今夜兴致颇高,一不小心便饮多了。” 应策直勾勾地看着颜荔,“荔儿别嫌弃我……” 语气小心翼翼,神情可怜巴巴,好像她是一个专门虐待人的坏嬷嬷一般。 颜荔:“……谁说嫌弃你了。” 她揽住他的腰,与仆从一起将他带上了马车,挥手作别霍府。 临行前,她看着霍长川,道:“霍将军,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善待我姐姐。” 霍长川微愣:“这是自然,霍某定然不会伤害令姐分毫。”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他折返回府,酒力上头,霍长川一时没有睡意,在月色下散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颜芙的院子。 花香细细,月色如银,他踏过门槛,见窗子里映出少女纤细的身影,似是有些忙碌,不知道在做些甚么。 抑制不住的好奇心驱使他走了过去,立在廊下潜听。 “夜已深了,姑娘不如明儿白天再做,仔细伤眼睛。” 颜芙轻柔的声音传来:“左不过再绣几针就做好了,也不差早睡这一会儿。” 侍女道:“这两日姑娘夜夜熬眼,眼底都微微发青了,老夫人那样喜欢姑娘,府中又自有绣娘在,奴婢不懂,姑娘又何必如此费神呢?” “不为别的,只是想略表一下我的心意罢了。” 窗外的霍长川闻言,心中满是疑惑,芙儿这是给母亲做了甚么? 他并未敲门打扰,悄悄离开。 翌日一早,他与母亲一道用饭时,见她神采奕奕满脸喜色,似是一大早便捡到甚么宝贝一样。 用罢饭,霍长川正准备起身出去做事,却被母亲叫住。 她捋了捋衣衫,清了清嗓子:“阿川有没有发现我今日有甚么不同?” 霍长川眉头微蹙,仔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