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练武的习惯罢了,一日不练,反倒有些不自在。” 杜鸣风咋舌:“翰林院的事务还不够繁忙么?亏你还腾得出功夫来。” “只要想,便自然能有时间。” 杜鸣风摆了摆手儿,“我可学不来你,每日回到家中便累如死狗,实在没有精力锻炼身体……” 他蹙了蹙眉,问:“我最近是不是胖了些?” 应策打量他一番:“没看出来。” “那倒是怪了。”杜鸣风似是有些苦恼,“兰儿近些日子都不爱亲近我了,我还以为是我长胖变丑的缘故呢。” 应策:“……” “文姑娘近些日子在忙甚么?似乎画浓斋也去的少了。” “还不是那个洛七。”杜鸣风语气中满是怨念,“听说他擅长捉鱼,兰儿便每日里一大早便跟着他出门,湖边河里,闹得满身是泥,却还笑得像个傻子。” “我真不懂,那有甚么好玩的?”他顿了顿,佯作不在意,“子安觉得,我与洛七谁长得好看?” 应策:“……” 这个问题好怪。 他略作思索,道:“洛七面容更偏柔一些,杜兄则更……阳刚?” 杜鸣风:“……好像不是在夸我啊。” 应策笑道:“杜兄既然如此在意文姑娘,为何不与她说呢?” “她是我妹妹,我能不在意她么。”杜鸣风面色微红,理直气壮道,“我只是在担心她被歹人欺骗而已。” “哦?杜兄真的觉得,这只是一个兄长应该做的么?” “杜兄是个聪明人,不要被眼前的迷雾遮了眼。”应策眼眸微黯,“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杜鸣风愣住,“啊?” 两人在路口道别,各自回府。 杜鸣风窥见一抹淡粉衣袂飞快地消失在影壁后,他怔了怔,快步追了上去。 却不料他的动静惊到了前面的少女,她一个不慎绊了一跤。 眼瞧着就要跌到石板路上,文若兰却觉颈后忽地一紧。 下一瞬,嘶啦一声,夏衫碎裂,后背一凉。 两人皆怔愣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 月色下,少女的脊背纤薄,如玉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芒,绯色亵衣,游鱼如生,穿梭在莲叶之间。 杜鸣风:“……” 他惊愕地愣了一会儿,尔后面色涨红,下意识地松开手,却在听到少女低呼的同时,又伸臂将她抱在了怀中。 …… 万籁俱寂。 一时间他只听到两人怦怦直跳的心声,在夜色中过分清晰。 怀中的少女娇小柔软,身子微微发颤,似是受了惊的小兽。 杜鸣风喉骨动了一下,嗓音微微发涩:“抱歉,兄长不是故意的……” 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包裹住她犹在颤抖的身躯,“兰儿?你说句话,别不理哥哥……” 怀中少女却久久没有言语,她身子抖得厉害,似是哭了。 杜鸣风心中一慌,正要再笨拙地哄她时,就见她忽地转过身,眼前一花,唇上便倏地一热。 ……!!! 兰儿这是……亲了他?! 杜鸣风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近在咫尺他反而看不清少女的神情,只觉唇上一片柔软温热,甜甜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她是他的妹妹,两人怎么可以这样? 回过神来,杜鸣风推开文若兰,一低头便看到月色下她满是泪痕的脸。 他心口突突直跳,涩声问:“兰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文若兰红着脸,泪眼朦胧地凝望着面前的男子,她偷偷爱慕他好多年,他却只将她视作妹妹。 “没有人欺负我,”她轻轻摇了摇头,“方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哥哥不要怪我。” 她又变得和之前一样疏离。 虽然口中仍叫他哥哥,但语气神态却是在躲着他。 杜鸣风不解,无端的有些不安,若是往常,如此尴尬境况,他定然会就此揭过,不会再追问下去,但今日他却有些反常。 “鬼迷心窍?兰儿是不小心亲到的我?” 明明方才在他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若非他推开,应该还会继续亲下去的罢? 这叫哪门子“不小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