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她本人,而她却无法告知他这个真相,只能看着他黯然伤神…… 看着面前俊美无双的状元郎,她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真是作孽啊…… 前世的她也好,今生的她也罢,都只是萍水相逢,应策却都待她十分地好。 嗯?这种没来由地好,未免有些蹊跷? 又想起裴怀光所说的话,他们之间的婚约,以及断绝父女关系,这两件事又是怎么回事? 直接问应策?颜荔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做法,未免太唐突了些。 若他想让她知情,便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他之所以隐瞒不说,定然是有别的原因。 “荔儿?” 疑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颜荔愣了一下:“甚么?” 应策无奈一笑:“我说,我不怕被你牵连,还有别再揉了,再揉乌云的耳朵都要被你揉坏了。” 颜荔猛地回过神来,腾地红了脸,收回蹂.躏小狗耳朵的手。 蓦地想起昨日她揉他耳朵的事,双颊瞬间变得更红。 应策也想到了昨日之事,俊脸微热,咳了咳:“时辰不早了,去用饭罢。” “哦好。” ** 一晃来到了七王爷宴请的日子,一大早颜荔便起来梳洗打扮,换了好几身衣裳,既不能太艳丽,又不能太寡淡,最后还是拉来应策,他看了两套后定了下来。 一身浅紫纱襦裙,裙尾绣着一簇雪白馥香的梨花,走动起来时摇曳生姿,花蕊似乎随风而动,极为翩跹动人。 梳了个元宝髻,饰着一支镶红宝石兔金簪,耳著明月珰,修长雪白的脖颈上戴着玫瑰色璎珞,越发衬得她明艳妩媚。 应策盯着她瞧了半晌,“你且等我一等。” 说着便出去了,不多时折返,手中多了一只锦盒,颜荔正疑惑呢,就见他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只玳瑁镶嵌镯子来。 碧玉晶莹剔透,内里赤黑隐泛微红,看着便极为贵重。 应策将它径直戴在了颜荔的腕上,这才眉眼舒展地颔首:“如此便完美无缺了。” 颜荔有些紧张:“会不会太过隆重了些?” 只是去参加诗会,她可不想因太过花枝招展,而被人议论纷纷…… 应策凤眼微挑,笑道:“怎么会,只有这样,才衬得起你的美貌。” 颜荔脸色微热,这还是他头一次如此直白地赞美她…… “时辰不早了,咱们出发罢。” 抵达七王爷府时,门首已然停了许多马车,或豪华或简陋,却都一视同仁地停放在一起。 应策下了车,伸出手搀扶颜荔,后者脸泛薄红,纤白柔荑搭在了他的腕上,袅袅婷婷地走下车来。 两人并肩而行,跟着带路的小厮进了王府。 七王爷是当今圣上年纪最小的弟弟,虽只是个闲散王爷,却因为贤德宽宏,又一向喜欢结交文人墨客,府中向来是宴请不断,清雅别致,也引来朝中许多大臣们参与。 起先圣上还颇为忌惮,疑心老七在背地里做些甚么,派了些暗卫盯梢,但日子久了,便发现那些宴请不过是一些文人聚在一起饮酒作诗,从不议论朝政,更无结党之嫌。 久而久之,圣上便也不再让人盯着。 王府虽大,却修得极具有江南园林之韵味,两人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远远地听到饮酒欢笑声传来。 好容易走到宴请的别院,落了座,颜荔才悄悄抬起头打量起四周来。 只见偌大的院子一分为二,左右两侧各摆了五张矮桌,桌上美酒佳肴细巧点心自不必多说,她的目光一一掠过周遭的人,见他们大多是男子,中有几人也像应策一样,携了女伴前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