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辱被欺,便是他吃不了好果子。 二者择其一,颜荔当然是选择后者。 只是如今她连一只粗壮的大腿还不曾抱得……也不敢肆意撒野。 颜荔蹙了蹙眉,看来得想法子快些与应状元熟识起来才是。 一宿没睡踏实,翌日颜荔眼底乌青,顶着两只惺忪睡眼登上了去相府的马车。 她只略带了几件换洗衣裳与日常用品,无论李勋情况如何,她都未打算多待。 摸了摸腰侧荷包里的药丸,颜荔心下稍定。 因着是来赔罪的,做小伏低自不必说,颜荔这三年在烟波阁也是这般过来的。 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上座的相爷,只听一道威严沉静的声音传来:“好生去照顾公子罢,他若是好了,你亦有重赏。” 颜荔磕了头,躬身退了出去。 一个面容严肃的侍女将她带至李勋的院子,看着那扇雕花朱门,颜荔踌躇片刻,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便有一股浓郁的药味儿,苦涩涩的,闻着让人眉头一皱。 那侍女简单交代几句便离去了,留下颜荔自个儿,立在房中有些不知所措。 呃,他们就这样将她丢在这里,难道就不怕她恶向胆边生,对李勋下毒手么? 堂堂相府小公子,就是这个待遇? 颜荔有些不解,这是太信得过她呢,还是太不在意李勋的死活? 兀自出神,忽听得里间传来一阵咳嗽声,又急又重,一听便知这人病得不轻,正朝着奈何桥逼近。 “水……我要喝水……” 颜荔动了动耳朵,哟,不过是一天不见,怎么这嗓子像是刚从地里扒出来的? 她倒了杯茶端了进去,隔着纱帐看见李勋的脸,手上一抖,颜荔差点儿笑出声来。 这相府的人果真不曾夸大,李勋此时的模样确实是鼻青脸肿,而且鼻梁上一道疤痕,还破了相。 虽然不知前日在她离开后发生了甚么,但是据他的伤势也可以推断,定是被相爷发现了他与那位爱妾的丑事,所以才会被暴揍一顿。 啧啧,颜荔将茶送到他面前,“李公子请喝罢。” 那李勋朦朦胧胧睁开眼,见到是她时怔住了:“怎么是你?咳、咳咳,你怎么在这里?” “这都是令尊的意思,他老人家让我来给你赔罪,再伺候你,直到你的身体恢复健康。” 李勋愣了愣:“爹怎么会……” 颜荔:“那我就不清楚了,水喝完了么?” “你喂本公子。” 颜荔看着他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强压下唇角,假笑道:“是,只要能让公子开心,小女子做甚么都可以。” “哦?此言当真?” 他乜斜着眼,脸上浮现风流公子的神情,只是鼻青脸肿满脸是伤,看着便极为可笑滑稽。 颜荔竭力憋着笑:“当真。” 她话音未落,李勋便要支起病体靠近她,却被她轻巧闪过。 “公子想必饿了,小女子去给公子端些吃的来。” 房内虽布置得精致,但除了她之外,竟没有旁的丫鬟小厮,颜荔走到外面的小厨房,问厨娘要了碗甜粥,再回来时,见衾被掀翻在侧,李勋正伏在床边,似是想下来。 “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