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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见身上还有不少钱财,救你的二十两不过洒洒水的事,可对咱一家子来说,够活好几年了!”

    “咱们有了这笔钱,以后你长大就不用像张家那丫头一样,去大户人家给人做丫鬟!娘还能给你攒笔嫁妆,给你哥哥攒点娶媳妇的钱......不然光你哥哥娶媳妇,可要爹娘不吃不喝干个十来年,哪还有钱给你攒嫁妆?”

    “你说咱们一家子日后过得好重要,还是你那就见两日的大恩人重要?爹娘和你哥哥,那可是你一辈子的亲人......”

    田月芽听此,低下了头,身子却不停地打哆嗦。

    “可是娘,我怕疼......”

    老媪笑了,摸女儿的头:“不疼的,娘来帮你,轻轻的,咱们做女人都要过这一遭...”

    ......

    一觉睡到了天亮。

    窦姀睡醒,却发现田月芽不在身侧,以为月芽只是早起帮阿娘干活了。

    她是最早醒来的,探头向外间看,小年和两个随从还在小酣。

    见他们还在睡,窦姀便没叫醒。

    她想打水洗脸,刚推门出屋,却看见院子树底下,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哭。

    再定睛一看,是田月芽的爹娘,哭得十分伤心。

    窦姀走上前一看究竟,手刚抬起来,就被老媪推开了。

    老媪瞪眼,转过身子嚎啕哭道:“你们这些个豺狼虎豹,竟把我女儿害到这般田地!我昨夜见你们不好回去,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

    她听得一头雾水,又想起早上睡醒没看见田月芽,心一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月芽怎么了?”

    “亏得你还有脸问!”

    田老丈一唾,突然手朝侧边指去。

    窦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看见西边敞开的屋门,正是昨晚窦平宴睡的那间。

    老媪拉她的手腕进去,田老丈怒气冲冲跟在身后。

    屋里光线不太亮,窦姀却一眼看见坐在墙角的田月芽——那丫头缩成一团,低着头,两条瘦瘦的腿却裸着,怀里抱着亵裤,而那亵裤上,有斑斑显目的血迹,赫赫一大团。

    而窦平宴昨夜醉了酒,还在里间的榻上睡着。

    老媪蹲身,把女儿搂在怀里哭。

    那样触目惊心的血,窦姀还来不及反应,又被田老丈扯住手腕骂道:“我女儿昨晚起夜,碰上你那吃醉酒的弟弟,他也起夜,强|暴了我们月儿...你们一家子,都是吃人的豺狼虎豹......”

    俩夫妻的哭声无疑惊醒了窦平宴。

    他从榻上坐起,突然往这儿望来,看见外间的几人不由一愣。

    窦平宴注意到缩在墙角的田月芽,还有怀里抱的亵裤满是血。

    未待细想,却见田老丈激动拽住窦姀的手叱骂:“你们把我月儿害到这般田地,是要遭天谴的!她这辈子都毁了,都毁了!”

    窦平宴眉蹙起,只穿着中衣,连外裳都来不及披上,便大步走来扯开田老丈的手,把窦姀拉到身后,声音冷到不能再冷:“要点脸,你对我阿姐这么凶做什么?”

    瞧着比自己高一截、还挺拔的人,田老丈扯不过他,瘪了声干瞪着。

    老媪搂着默不作声的田月芽,一见人醒,哭得更大声:“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她突然一指女儿怀里的血裤,“你昨夜醉酒强|暴了她,可怜月儿丁点大的丫头,这辈子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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