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料子上的交颈鸳鸯,抬眼笑问:“这是阿姐自己绣的吗?” 窦姀脸烧热,垂眸去看, 没想到他竟认得出, 遂点头。 他忽然又亲了下她的脸:“绣得好真,连外头最好的绣娘也比得。这一双鸳鸯, 真像现在的我们...” 红绡帐, 春情艳。 她躺在榻上,怔怔盯住头顶帐面的宝相花纹, 眸底却不自觉潋出水光...当他的唇从脖颈边离开, 顺着胸口游离向下时,窦姀倏然出手抵住他的肩头, 声若蚊蚋:“你去...吃药。” 窦平宴一愣, 随即笑了笑, 好。 药很快煎好了,被他一碗饮下。 床幔掀起,他翻身上来, 所到之处步步留情, 旖旎缱绻。她始终侧着脸,闭着眼,不知是心底明知伦理有违,还是假面求全太过辛酸......只觉这场情|事真是漫长又漫长。满室只有烛火半寐, 床帏还在摇曳。 ...... 起先窦平宴发觉她还未动情,只亲吻抚慰了好久, 时不时凑到她耳边说几句暖情的话。等到她情意堪堪生出一点时,他终于一笑, 连忙褒奖地亲了亲她的眼眸,才扶着砥砺前行。 情到深处,罗裙斜乱,松松垮垮堆在她的腰肢。窦姀香汗涔涔,只觉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有一道极昏极黄的烛火照在脸上,热烫热烫的。她无法忍耐时,手指紧紧掐住弟弟的手臂,细牙合咬,抑不住稀碎呢喃。直到猝然推抵,眉心倏地熔进他一滴冷汗,冰凉哆嗦,双耳瞬间轰鸣,眼前灵光乍现,魂儿也飞去了九天... 窦平宴火燎之时见她情动,一边俯头亲她,一边与她十指相扣,“阿姐,你是我的人了...” 再起身,只见她眼边有了泪,双颊粉红,眸光生媚,整个人却像失了魂般。 他这才想起方才是自己太过,忙从里衣中抽出一块帕子,细细替她擦过眼角的泪。 即便云雨过后,他的脸依旧很红。如今是哪哪都欢喜,越瞧她,越是喜欢。 窦平宴低眼望着她,目光渐渐下移,只见半点春藏小麝脐。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白软的小腹,竟是眉目含情道:“等我春闱回来就娶你,到时候要一个有咱们骨血的孩子,好不好?” 窦姀起先走神了,还没怎么听清,只想睡过去。突然被他捏了把脸,人一下又清醒过来,不满的含糊说好。 窦平宴终于乐意了,俯头就亲她的肚子。 亲完,又用指头戳了戳,轻轻笑道:“等爹爹啊。” 一番过尽,晚上窦姀趁着月色悄声离开。 临走前他还不舍,抱着她亲了又亲。最后又神神秘秘说要给她个东西。 窦姀见他极快下榻,从红漆格柜的最上方取来一只小匣子,脸红地递来。 她打开一看,只见是一块绣了她名字的方帕。绣的跟他写的字差远了,歪歪扭扭,并不好看。名儿旁边,还有一只像野鸭的凤凰...... 窦姀:“......” 窦平宴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绣得难看,只把她搂在怀中,求夸般低低道:“我绣了两个晚上呢,阿姐喜欢吗?” 窦姀一惑,不确定又打开匣子再瞧。可瞧来瞧去都是丑的。 “......喜欢。”最后昧着良心说。 她一回去,便把这东西丢进箱笼里,和他以前送的首饰在一块。 热水烧好,窦姀等不及便把自己浸在木桶中,想洗去身上的秽物。 那时与他行事,她虽是有意引|诱,但到底还是觉得恶心。又怕他察觉出异样,便没怎么睁眼,只当是一场荒唐梦。 如今她低头去看,看见身上诸多痕迹,不免触目惊心。哪哪都有发红的吮痕,尤其是胸口和腰腹处,甚至还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