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抹了抹眼角佯装抽答:“多谢你...弟弟你真好......” 夜深人静的屋里, 烛光低微。她就这么扑在他怀中,娇声袅袅。 周遭倏尔缱绻起来, 他呼吸一滞,从未觉得心跳如此快过。 过了会儿, 屋外传来动静,疑似是昌叔。 窦平宴起先想拉她的手出门。被她挣了一下,只能无法。 只见昌叔让小厮们提了一个箩筐,里面是数盏未燃,瘦瘦瘪瘪的孔明灯。 昌叔看了眼这两人,心照不宣,只是照吩咐把东西送来。并无多言,一笑就离开。 这些个孔明只字未写,窦平宴瞬即取来笔墨,将数盏孔明平铺于院子的石桌上。 他略微思索了下,便提笔写道:“一则愿父亲身体康健。” 字迹萧散遒劲,笔底春风,恰行云流水。 窦姀观他,下一盏又写道:“二则愿阿姐长命百岁。” 落完笔尖,却见他忽然回头:“第三盏,阿姐可有心中所愿?” 这话一问出,窦姀不由沉默了。 心中所愿? 她的心愿是什么呢? 她想离开窦家,想嫁一个好郎君,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她的心愿,真能藉着孔明抵达天际,让苍天都听得见么? 窦姀久久沉思未语。 晚风萧萧,月白的槐花落了满地,少数几瓣也夹着风,落在他的衣肩,最终都被抬手拂去了。 窦平宴不等了,索性提起笔,只一笑又写道:“三则愿吾与云姀生同衾,亡同椁。” “这个不好!端午写这做甚?多晦气。” 窦姀看完他写,立马就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写。但窦平宴却不以为意,“哪不好了?我们既要相守一辈子,可不就是生死都在一块。” “......” 说完这些,他便掏出火折子,将孔明一盏又一盏点燃,放飞。 点到最后一盏时,手突然经由弟弟一握。窦姀回头,只见他脸上笑意浅淡,把着她的手一同放飞。 沧溟夜色,数盏明灯挟着希冀飘扬而上暗号^裙一五耳二漆雾而爸义更新漫话视频广播剧,如盛世绚烂的明火。窦姀看呆了,眸光迷梦浮游间,脸颊忽然传来湿热的一吻。 她一怔,恍然若失地回头,竟与他的唇堪堪擦过。腰肢随后一步被人揽过,他低头,将吻...循序渐进地落成。 唇齿缠绵,气息将尽时,她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羞恼,立马推开,登时见弟弟有些失落。 刹那间想起自己的筹谋,窦姀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踮脚,在他脸颊极快亲了一下。 也算不得亲,只是碰到。 却见他迷糊了会儿,接而双眸绽出盛大喜悦,比黑夜的孔明还艳丽。 窦平宴忽而两眼发直地望来:“阿姐,我不是在做梦吧?” 窦姀只勉为其难地笑笑:“自然是做梦了,你回去睡一觉就能醒。” “不...!” 她的手忽然被他牵住,“倘若这是梦,我宁愿梦一辈子。” 窦姀倒是不知该说啥了,低头一看,却看见自己和他扣在一起的手...这一回她忍住,不曾推开。 窦平宴从前读书便算用心,人又聪慧,教过他的夫子都说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但这几日,窦平宴显然比从前还要用功。听府里的下人说,每每大娘子送羹汤过去,都能见到二爷书房的灯亮到寅时。即便如此晚睡,第二日又能早早爬起读书。 自从上回窦云湘来了之后,没过几日,又打发小丫头来问窦姀的意思。 窦姀自然是不允了,她只觉得荒唐无比。也不知道窦云湘怎么敢想出来,竟出主意让她和魏攸奉子成婚。 不过想起自己撞见的事,窦云湘能这样想,倒也不奇怪。 有一回几个子辈在大娘子屋里吃茶问安。 也不知怎么聊的,忽然有人提到窦姀。 云如珍想起自上回魏家来提亲之后,自己确实很久没叫窦姀来过了。加之这孩子又谨小慎微,从不爱出来走动。虽在一个家,倒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若按从前,儿子娶谁,那必然得顺着她这个为母的心意。 可是宴哥儿却......云如珍这些年一直小心维持这段母子关系,她清楚窦洪膝下就这么一个嫡子,又有出息。而主君身子不好,自个儿来日都要指望这个儿子。所以这些年,他说什么,她便认什么。 即便这回,他想娶的人是他从前的庶姐,云如珍除了听儿子的话,认下之外,也没有旁的法子了。 除了偶尔瓶翠喜欢嘀咕两句,让她耳根不清净外,倒没旁的事。 云如珍也算熟知窦姀心性,即便将来嫁了宴哥儿,也是个好由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