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躲我?我就这么不堪入你眼么?” 窦姀心开始砰砰跳,快到想逃离。不是见到魏攸的那种喜悦,而是一种根深的惶恐。 他离得极近,近到窦姀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和衣衫熏染的草药味... 她从来没离谁这么近过。就像魏攸跟她说话时,也只是隔了三四步,持着君子之礼...窦姀惶恐,突然一把推开他,自己往旁退了好几步。 她再三把心定下后,才敢抬头对上他的眼:“我想好了,我不喜欢这样,这辈子也不喜欢这样。你为何一定要做这有违纲常之事?难道我们回到从前不好么?” 窦平宴一听,登时拉下脸,冷冷道:“我让阿姐想两日,不是想出这个,而是让你缓过来后慢慢接受我。” “那不可能!” 就在争执将起之际,假山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窦姀急忙闭了嘴,心七上八下地乱跳,两眼紧紧盯住过路,生怕给人听到了什么。 而他却是一笑,依旧自若。 “一个、两个的解手怎么都跑这儿来了?” 突然,窦云娇的身影绕进了这里,看见两人时微微一讶:“你们姐弟俩可是争吵了?” 窦姀怕云娇看出点什么,只是垂下眼轻轻摇头。 她不知云娇有没有听见什么。 正寻思要如何搬个好由头,搪塞过去,突然窦平宴望了过来,轻轻一笑:“我和阿姐怎么会起争执呢?” 说完,便明目张胆牵起她的手—— 就在窦云娇的眼皮底下。 窦姀傻了眼,顿时脑袋轰鸣一片。 只听得他笑了笑:“阿姐,你手怎么这般冰。” 第27章 题诗 他真是疯了。 窦姀猛地缩回手, 神情抽搐。云娇却颇有意味地看看两人,笑道:“你瞧,这几个姊妹里,宴哥儿从小到大就偏在乎你些, 冷了热了他都挂心。明明我也是他姐姐呢, 也不见他问我冷不冷,热不热...” 这话听着便有些吃酸。 窦姀现在极为恐慌, 不清楚云娇有没有听到什么, 又怎么想?而窦平宴...简直荒唐至极,他显然不在乎, 想把这些戳到众人跟前! 她恼得瞪向他, 若非这是她最亲最爱的弟弟,她早就不忍了。 窦姀捏着拳头, 眼轱辘转着, 正要跟窦云娇矫枉解释, 突然就被窦平宴一句“哪有”打断了。 他目光从她身上撤回,抬眼看向云娇,也笑道:“我怎不挂心大姐姐了?难道大姐姐收到的金簪镯子, 都能自己从苏州跑回来?” 这话一出, 惹得云娇频频笑,驳不出来。 “好好好,知晓你也挂心我了!” 窦云娇又细瞅一眼闹别扭的两人,说道:“好了好了, 你俩也别闹了,解手后就回去罢?母亲还请了咱江陵最出名的戏班子来, 唱的是拿手好戏《枯木逢春》,午后咱也一起去听听呢。” ... 这出戏不知是不是巧合, 唱的主角竟是那伏羲女娲。 戏曲讲的是:远古时候,有一对老妇人在田地种倭瓜,勤勤恳恳浇灌几十年。百年之时,这倭瓜便结出了一对兄妹,乃是伏羲与女娲。 朝来暮去,这片土地又是走过千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