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扒地缝钻进去。 她的脸一下苍然失血,两只眼失神无光。 窦姀感觉这一刻好像过去几百年那样漫长...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瓷器摔落,她终于敢抬起眼,看见春莺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地上,语无伦次道:“奴、奴婢罪过,不慎打翻了瓷盏......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窦平宴却仿佛没什么大事般,只极淡笑然:“无妨,收拾了便出去罢。” 春莺连连应是,很快的把地上碎瓷片捡起。最后极迅速瞧了两人一眼,神情古怪,匆匆出屋。 他安的什么心,窦姀再清楚不过了。 可即便他让梨香院的人都知晓又如何,她不情愿就是不情愿。 她突然盯住膝上......他的手指颀长,正根根搭在她的手背上,十指相扣。胃里登时一阵翻涌,只觉伦理有违,头疼欲裂。 她想他走,不想再看见他,可根本叫不动人,最后只能迂回地问:“你别这样,先让我想两日好不好?等我缓过来咱们再说。” “想两日?” 窦平宴忽然低头看她,却笑问:“那你想两日还不愿,这该如何作好?” 她心乍然一凉,已经冷到在胃里抽搐了。她现在真真是极不愿看见他,对上他的眼眸便问道:“要我怎么样,你才能走?” 这是窦姀头一回,用这么冷这么不耐的声问他。 好像累极了,也无力再纠缠了,只想快速摆脱他。她几乎已经没抱希望他愿意听了,渐渐垂下一双无神的眼。 忽然,窦平宴却若有所思地颔了首:“让你想两日也行,但......” 目光堂而皇之地落在她的唇上。 窦姀扭过头,一句“不要”话音未落,他便已经俯头吻了下来。 不再像前番的试探,这回倒像是品咂,占有,细细舔舐过每一处。 当被他捏开下颌,一个柔软的物什明目张胆滑进来时,窦姀真是觉得恶心至极,眼角悄悄流出两滴清泪。心里却在这时,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就算嫁猫嫁狗,也不能跟了他,让自己这么难受的过掉一辈子。 ...... 他走的时候是深夜亥时。 人一走,窦姀便连忙给自己倒了两口水灌下,拿手帕擦了又擦。直到把唇瓣擦得红肿破皮,才能消磨掉方才的味道和感触,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独自坐了会儿,渐渐缓过来后,便去屋外招呼春莺进来。有些话在嘴边启齿难言,窦姀咬了咬唇,再三纠结下才道:“这些事......你就当不知情,不要让旁人知晓......” 春莺乖乖地点头了。 屋里很静,只有摇曳的烛火和打在壁上的影子。春莺看着窦姀发红的嘴唇,小声问道:“姑娘,可要找些草药来?” 窦姀说不用,又问她芝兰在哪儿。 春莺摇了摇头,说自从让芝兰去库房拿东西后,今晚就没见过这丫头,也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 她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窦平宴拽着她的手时说,不信去问芝兰...... 可见芝兰是撞见过什么的,但方才春莺被吓到的模样,也不像装的。没想到芝兰倒是嘴严,没跟旁人提过。 窦姀觉得好累,现在只想梳洗睡下。起身时没站稳,险些要崴脚,被春莺扶了一把。 窦姀边净脸,却瞥见春莺在一旁绞手指,吞吞吐吐的,像是要说什么。 她看了眼春莺:“想说什么你便说罢。” 见此,春莺终于开口:“姑娘为何不喜欢二爷?二爷他待姑娘好,聪敏上进,年纪轻轻就过了乡试。对下人也宽和,府上没有几个主子像二爷这样好说话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