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 窦洪手指一动,像是想纠正什么,终究却只能欲言又止。 回去的路,是窦平宴陪着一起走。夜里有些凉,风忽然轻轻吹过,吹开了她两边鬓角发丝,犹可见眼尾的一点红。 窦姀正要解下斗篷还给他,却被按住了手。他仍掺着她在走,笑着说:“阿姐你如今可是病人,该多穿些,切勿病上加病了。” 窦姀低声一笑,“亏你也找得来这东西。” 不过这药倒真是奇,用起来和真病一模一样。如今她是哪哪都使不上力,脸又一直闷红,只人没有任何不痛快。 又走了一会儿,窦平宴忽然停下,看着她:“我背你吧,阿姐。” 这话提的突然,但是她想起弟弟确实扶了自己一路,不免打笑说:“你这是不想掺我了么?” 谁知他竟嗯了一声,已经松开手:“对,不想掺了。你既使不上力,不如到我背上来。” 说罢,他却一笑:“还是说...要到我怀里来呢?” 第23章 发觉 窦姀白了他一眼:“你近儿说话怎么这样浮浪?” 她推开他的手,正要自个儿走,忽然又被拦下。 窦平宴已经站到她面前,弯下腰:“上来吧,阿姐,你走得这么虚力又慢,还是我背快些,不然在外头都要吃尽冷风了。” 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毕竟夜里真的很冷,弟弟又把斗篷给了自己......窦姀最后不再犹豫,勉为其难地爬到他背上。在这凉如水的夜色中,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身体。 她柔若无骨的手臂刚攀上他的脖颈,突然腿根一紧,他已经背着她站起来了。 窦姀没想到,明明还是一样的年岁,弟弟却已经高出许多,力气也变得很大。即便背着她,他走得还是稳,连气息都没分毫紊乱。 两只相叠的影子,长长拉到地面上。 晚间银月素影,灌丛萧萧,小道寂寂然,只有风中挟着窸窣的脚步声。 窦姀就这样趴在他的背上,也不知是风太舒服,还是他的身子暖和,竟让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努力撑起眼皮,盯看前面的路。又怕弟弟干背着无聊,便凑近他耳畔,轻轻问道:“我重不重呀?你要是累了,就让我自己走会儿......” 须臾后听见他一声笑:“不重,跟背只鹅差不多。” 鹅… 窦姀一笑,立即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好呀,你如今连我都说得!我回去非饶不了你。” 哪知窦平宴听了身形一顿,突然转过头,竟险些擦上她的脸。 脸离得极近,不过毫厘之间,他目光含笑,气息也轻轻喷薄在她的颊上:“阿姐要怎么饶不了我呢?” 窦姀不知是不是药效还在,竟觉得那气息灼热。 太怪异了...她有意地拉开距离,头一转,埋在他另一侧肩上,闷声道:“你忘记什么东西落我这儿了?就那些纸灯笼呀,若是惹我不快,我可是能一把火烧了的。” 他已经回过头,继续背她往前走,顺便哈哈一笑:“那便随阿姐烧去,反正我心上人也不会怪我的。” 到了梨香院,窦平宴终于把人放下,转头取走了纸灯笼。 临走前还跟她提了一嘴:“阿姐读诗时可读过长干行?那诗我虽不喜,有一句却尤为喜欢,叫‘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窦平宴走了,可一切并没有结束。 因为他最后说的那番话。 长干行,那是什么样的诗,窦姀当然清楚。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