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我便是。” 殷芜还想再挣扎一番,谁知话未出口,便被百里息含住了唇,冷竹气息瞬间侵占了她的喉舌,一只修长大手捉住她的后颈,迫她抬头,酥山便不由自主贴上了桶壁。 他从身后侵上来,捉住她的下颌,按住她的双腕,吻她的唇,水声叠叠,满室的春色。 他唤她“阿蝉”、“蝉儿”、“乖儿”,让她无所依仗,让她必须去攀附他。 犹如一根蒲草荡在惊涛骇浪里,犹如一朵娇花被淋漓的春雨浇灌。 事罢,殷芜可怜兮兮挂在百里息臂上,眉梢眼角尚带着娇娇春意。 百里息将人从水里抱出来,用干净的棉巾擦干,套上衣服抱回房内,天色便已暗了下来。 殷芜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可怜得不行,始作俑者却精神极好,又是给她擦头发,又是给她喂水,很是体贴。 可殷芜刚才被他折腾得狠了,此时才不领他的情,喝了水便钻进被子里,半句话都不想同他说。 “蝉儿累了,先歇一歇,一会儿我来陪蝉儿用晚膳。”百里息心情倒好,放下帐子,去了书房。 殷芜本没想睡,偏头一沾枕头便困倦起来。 醒来时屋内已经黑透了,殷芜缓了缓,唤了春玉一声,进来的却是百里息。 殷芜还没忘记方才浴房内他怎么折腾自己的,此时俏脸微冷,问:“春玉呢?” “放她回家歇两日,夫人若有事吩咐我便是。”他点了灯,高大的身影被灯光拉得老长,一直延伸到床边脚踏处。 他这样高,今天在浴池那般折腾她,不让她的足落地,分明就是故意的,实在坏得冒水,殷芜越想越气,哼哼两声:“我可不敢指使你。” 百里息侧身而立,听了这话,并未看她,只是牵动唇角笑了笑,轻声道:“你怎么不敢?今日不还嫌我太慢?让快些?” 殷芜先是一愣,随即又羞又恼,随手抓起枕头便朝百里息扔了出去,“你闭嘴!” 百里息伸手抓住枕头,啧了两声,过去拉殷芜起来,笑问:“许蝉儿说,不许我说?” 殷芜别过脸,脸却绯红一片,嗫嚅道:“还不是你孟浪,欺负我……” “唉……”百里息叹了一声,俯身拢住殷芜纤细的身子,不满道,“蝉儿也可怜可怜我,憋了一年多,该给点甜头吃吃了。” 他呼吸有些重,手也不老实,殷芜实在是怕他又起了兴儿,胡乱应承两声,便掰开他的手臂,催促道:“我饿了,快吃饭吧。” 百里息盯着她,凤目如潭,半晌才直起身去唤人传饭。 殷芜此时饥肠辘辘,晚饭倒是吃了不少,饭后乳娘抱了岁岁过来,殷芜同岁岁玩了一会儿,哄着岁岁睡着,百里息便将粉团子抱到隔壁屋去了。 等他回来,殷芜早已盖被躺下,一副“我很累了”、“别来扰我”的模样。 百里息哼了一声,冷笑着上床,伸手将殷芜捞过来便亲,帐内光线昏暗,殷芜的挣扎犹如蚍蜉撼树,最后娇声求饶,百里息才算是放过她。 岁岁如今长了两颗牙,能试着吃一些软烂的粥糊,殷芜每日做一些,用小勺子喂给岁岁吃。 小粉团子看见粥糊,便张着嘴嗷嗷待哺,实在可爱得有些过分,小嘴吃着米糊,“吧嗒吧嗒”品滋味,很是惹人笑。 回京之后,百里息便忙碌起来,白日见不到他,殷芜便都用来陪岁岁,母女之间越发的亲近,有时哄着岁岁睡着后,殷芜便也不回主屋,好几次百里息回房不见殷芜,又去隔壁将人抱回来。 殷芜睡得迷迷糊糊,还要嘟囔他扰人清梦,百里息都被气笑了,道:“你都陪着岁岁一整个白天了,晚上还陪岁岁睡?怎么?有了女儿就不要夫君了?也太薄情寡恩了些。” 殷芜一骨碌从他怀中滚到床上,扯了被子盖头便睡,才不听他的疯言酸语,等他梳洗完回来时,殷芜更是睡得正香,有时他想亲近亲近,又怕将人弄醒了,憋得好不难受。 往往是到了快天亮,殷芜翻身时,他瞅准了时机,将人拉过来,亲热一番,有时能得手,有时殷芜实在是不醒,便只能过过手瘾罢了。 简直就像是参商二星,两厢欢好都十分难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