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床弄脏吧。” “不是不是,”殷芜忙摇头,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我是怕夫君明早起来头疼。” 百里息显然不信,殷芜拉着他坐在床上,殷勤用棉帕子给他擦头发,百里息便伸手搂她的腰,把脸埋在殷芜胸前,闷声道:“阿蝉不喜欢我了。” 殷芜挑了挑眉,没应声。 百里息深吸了一口气,又叹息了两声,一副委屈无奈的模样,殷芜依旧不吭声。 他不再开口,仿佛心情不好,由着殷芜擦干了头发,自顾自上床躺下,只是背对着殷芜,一副生气的小媳妇样儿。 殷芜熄了灯,上床后规矩躺下,百里息沉默片刻,便再次开口:“人人都说男子薄情,我家却不同,是阿蝉始乱终弃……” 殷芜扯了被子盖在头上,不听百里息的醋言酸语,打定主意不中他的阴谋诡计,又加上今日实在是累,听着百里息那絮絮叨叨的话,竟真的昏昏欲睡,即将入梦之时,身上却一轻,被子被掀开。 殷芜咕哝了一声,软声求饶:“今日别折腾了,好累。” “阿蝉,明日在浴房好不好?”他声音有些哑,手也不老实地摸上殷芜的腰。 殷芜昏昏欲睡,他便又凑过来,亲亲摸摸不准殷芜睡,最后实在闹得殷芜没了脾气,只盼快些让她睡觉,胡乱应了一声。 第二日起来,百里息早已离开,殷芜也把昨夜的事忘得干净,洗漱用膳之后,寻了江茗来,江茗道:“主上今早已吩咐过,属下已备好了车马,稍候便能去看那铺面。” 于是殷芜去寻了郁岼和谢晖,三人一道出了府。 那铺子在东市,坐了半个时辰马车便到,江茗扶殷芜下车,指着不远处一闭着门窗的两开间道:“便是这里了,之前这里是个绸缎铺,前主人出售了宅院和此处后便离开了京城,之后一直空着的。” 几人进了铺内查看,才知前面虽然只有两个开间,后面竟还连着个小院子,只不过院子内并无主屋,只在东侧起了一排厢房,应该是做库房之用。 “这房子有些老旧,不若扒倒重盖,东侧南侧各盖两排,日后一面厢房做绣活儿,一面绣坊做绣娘的住处。”殷芜道。 郁岼点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倒是极好。 在铺子内转了两圈,几人便准备去街上看看,出了门往东走,不过十多米,人便多了起来,在东市转了半日,又在酒楼吃了午膳,郁岼还要和谢晖再去看看东市成衣铺,让殷芜先回去。 殷芜一个人坐在马车上,也不知是发起了饭昏还是累了,眼皮沉得抬不起来,竟就这样睡着了。 “阿蝉醒醒。”百里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殷芜哼唧了两声,艰难睁开眼,就见百里息正蹲在她面前。 揉了揉眼睛,她伸手扶着百里息的肩膀坐起来。 “累,身上没劲儿。”她嘟囔一声。 百里息轻笑了一声,抱着她下车往府内走,揶揄道:“这是想起昨夜的事,准备要糊弄过去?” “昨夜什么事?”她是真忘了。 百里息扫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腰,提醒,“今夜浴房。” 她想起来了,后悔不已,便想耍赖,求饶道:“今日真的好累,饶了我吧,改日好不好……” “既然累了,正好泡泡澡,我为夫人捏捏背,也好解乏。” 殷芜还想求饶,却觉得有些恶心,下一刻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是怎么了?”百里息忙将她放下来,帮她拍背。 半晌殷芜才缓过来,她摇摇头,道:“应该是中午吃得有些油腻,直犯恶心。” 两人回屋,百里息让她坐在罗汉榻上,给她把脉。 起初殷芜只当吃错了东西,并未觉得怎样,谁知百里息脸色却有些难看,殷芜便想起最近她确实觉得乏累,心想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否则百里息的脸色不会如此。 她小声询问:“我这是……得了什么大病?” “另一只手伸出来。” 殷芜乖乖伸手,百里息摸过脉之后脸色愈发难看,问:“你上月癸水可来了?” 年后他们去了冠州,回来后到了日子,殷芜的癸水却没来,她以为是舟车劳顿的缘故,百里息那几日又有些忙,所以并未告诉他。 见殷芜摇头,百里息便更加肯定了。 “可是没救了?”殷芜以为是寒症厉害了。 “傻阿蝉,你怀孕了。” “诶?”殷芜讶异,“你不是一直有用药?我怎么会怀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