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说。 王氏又是一番感激,于是接下来几日,王氏便常常陪着瑶瑶玩,给瑶瑶讲故事,母女之间渐渐熟悉起来,殷芜看着她们母女相伴,不免又想起殷臻来。 又知她们母女离开的日子近了,殷芜便有些怅然,但瑶瑶已陪了她好长一段日子,她再喜欢瑶瑶,总抵不过瑶瑶自己的母亲,于是只能自己开解自己。 半个月后,瑶瑶随王氏北上回冠州老家,殷芜写了一封信让王氏带着,等到了冠州交给郁岼,若有困难也好有个照应。 她自己回房则是哭了好一会儿。 百里息还是忙,有时候殷芜连着几日都见不到他的面,只在夜里睡迷糊时知道他回来了,于是只能自己找些事做,或者上街看看时兴的绣花样子,描画了让人送回冠州去,或者研究药膳方子,同厉晴一起做些药膳,让人送到临渊宫去。 到了六月,天气渐热,殷芜让茜霜回冠州去备婚,其实茜霜这次随殷芜来京前已经订婚,只不过郁岼不放心殷芜,才让茜霜跟来,如今殷芜一切都好,便催茜霜快回冠州去。 殷芜不喜欢太多人伺候,贴身伺候的只有厉晴、江茗和茜霜,如今茜霜走了,百里息便又寻了个叫春玉的婢女送来。 春玉今年才十四岁,长了一张圆嘟嘟的脸,没有烦心事,整日都是笑眯眯的,殷芜同她呆在一起,笑容也多了些。 至于她的寒症,也不知是京城气候温暖的缘故,还是百里息医术高超的缘故,竟已三四个月没有犯,只是殷芜月信不准,已延后了六七日。 子时,百里息回府,沐浴后回房,见房内灯还亮着,入内见殷芜靠在软枕上看书。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殷芜面色有些奇怪,起身下床给他倒了一杯茶,百里息接过茶盏,眉毛轻挑,询问:“有事?” 殷芜不知怎么开口,扭捏了半晌,道:“我月信推迟了好几日,会不会……” “坐下,我看看。”百里息放下茶盏,正了正脸色。 片刻之后,他缓了神色,摸摸殷芜的脸,道:“不是有孕,只是气血不足,再吃几副药调理调理。” 殷芜神色有些落寞,有些担忧:“我是不是不能生?” 毕竟她身子本就不好,百里息调理了许久才见了些起色,后来又因极乐蛊引出了寒症…… 自从她和百里息成亲之后,房事不少,百里息虽忙,房事却勤谨得很……既然这样都未有孕,只怕两人以后子嗣艰难。 百里息将她抱回床上,看着那张娇美无瑕的小脸染了愁绪,便只能将实情告诉殷芜。 他摸了摸殷芜的头发,道:“你身体确实不适合怀孕,但并非不能,总归要调理好身体再想其他,至于为什么半年多都未有孕,是因我一直在用避孕的药。” 其实百里息曾想自己吃绝子药的,免了殷芜以后受苦,可看她那样喜欢瑶瑶,才改了主意的,他虽不想要孩子,却不能剥夺殷芜的权利。 殷芜愣了愣神,百里息圈住她躺下,宽慰道:“阿蝉,我于子嗣上并无追求,若不是遇上你,是准备孑然一身的,如今同你成婚,能日日守着你,已十分满足,更不愿意让你因生子涉险。” 他的胸膛宽阔温暖,给了殷芜莫大的安全感,可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只轻轻“嗯”了一声。 百里息叹了口气,身体贴上来,劝慰道:“阿蝉,你身子没有大问题,只是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日后若你……实在想要孩子,我们再要好不好?” 九月末,谢晖随郁岼来京城小住。 殷芜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陪郁岼喝了点酒,回房时竟见百里息回来了,她头尚有些晕晕乎乎,扶着百里息的肩,“不是要明日才能回来吗?” “听说你父亲来了,桐潭州那边的事也处理好了,便赶回来了。”他扶住殷芜的腰,倒了一盏茶给她喝,“我带了两支老参回来,一会儿给你父亲送过去。” 殷芜就着他的手喝了茶,点点头,百里息却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喝酒了?” “一点点。”她靠在百里息身上,一副春醉美人的模样。 百里息摇摇头,抱着殷芜去洗漱,等安置好了殷芜又去了郁岼的房里,翁婿聊了一会儿,百里息便退了出来。 回房时,见春玉候在门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