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 李二旺走得近了,看清了殷芜的样貌,只觉这辈子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人,又娇又弱,身段更是玲珑有致,他心知殷芜应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可若要他将到嘴的肥肉放了也不可能,又想着大战在即,营中驻兵三万多人,便是事发想寻他们,只怕也寻不到,胆子遂大了起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李二旺今日便因这事儿死了,也是值了! 这样想着,李二旺的胆子便越发的大,二话不说便去抱殷芜,却被殷芜闪身躲开,他正要再去抓人,却觉后颈一阵剧痛,他哀嚎一声,伸手就摸到一根簪子插在了后颈。 他今日吃了两回亏,这次又扎在这样凶险的位置,若不是扎的力道不够,只怕真要折在这里,当下心中暴怒至极,也不管会不会伤了殷芜的脸,上手便要先将人打得没有反抗之力。 “大爷我今天非要把你——” “嘭!” 李二旺尚未近殷芜的身,却忽被当胸踹了一脚,直被踹得飞出了五六米,这下挨得实,他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谢晖脸色肃然,漆黑的眸子里是殷芜从未见过的萧杀,他看向殷芜,“受伤了吗?” “我没事,他们要欺负真儿。”殷芜不再管倒在地上的李二旺,朝巷子里走去,谢晖持刀和她并排而行。 那几人见谢晖一脚就将李二旺踹得重伤,心中惊惧不已,一边挟着郑真儿往后退,一边和殷芜他们谈条件,“我们放了她,你让我们走。” 谢晖似一头蛰伏的猛兽,平静非常:“你们今天走不了。” “怎么?你还想……还想杀了我们不成?我们是崔将军手下的士兵,杀了我们你也活不了!”一人色厉内荏大喊。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黎族人,他们围拢过来,巷子里的几人彻底没有了逃生的可能。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 聚拢来的人越来越多,喊杀之声震耳欲聋。 李二旺似一条死狗瘫在地上,他终于开始后悔了。 “不能杀。”殷芜的声音在一片喊杀声中有些突兀。 人们把目光聚拢在她身上,有责怪,有轻视,有质疑。 “为什么不能杀!?”一个妇人大声质问。 殷芜走过去,那士兵吓得将郑真儿推了出去,大喊道:“人给你们了,快放我们走!” 殷芜抱住郑真儿,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裹住,轻声问:“你怎么样?” 郑真儿脸上都是青紫的伤痕,声音虽带着哭腔,却极坚韧,“阿蝉姐姐,我没事。” “为什么不能杀!”又有一个中年男人喝问。 “《大旻律》第十一条,侮辱奸|淫良家妇女者,判斩首。”殷芜无畏迎上众人怀疑的目光,“请各位叔叔婶婶随阿蝉同去讨要公道。” “他们能给我们公平吗!” “他们还把我们当奴隶!” 殷芜比所有人更想杀人,可现在是战时,这件事若不能妥善处置,不仅会让黎族人心生怨怼,更会让军中发生哗变,到时便难以收拾了。 * 议事厅内,郁岼和崔同铖坐在主位上,郑真儿已经冷静许多,将方才发生的事如实陈述。 厅内静了片刻,崔同铖只觉面上无光,厉声喝问被绑成粽子丢在地上的几人:“真是如此?” 军中法纪严明,若是坐实了□□□□的罪名,可不止杀头那样简单,李二旺早已吓破了胆,来的路上已想出了一套脱罪的说辞,听见崔同铖问,立刻磕着头大喊冤枉: “不是我要非礼她,是那女子拦住了我们几个,说只要给几个铜板便能同她快活一回,我一时糊涂才跟着她去了巷子里!是她这娼妇勾引的我!” 郑真儿靠在郁宵肩膀上,听了这样颠倒黑白的话,顿时又气又委屈,就要起来同李二旺对峙,郁宵按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抚了一句,冷眼看着李二旺,问道:“你说是她勾引你,那你手臂和后颈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又为何殴打于她?” 郁宵本就是黎族少主,郁岼想着自己再撑几年便让他管族中的事,这样的打算大家都知道,再加上郁宵平时做事公正沉稳,对族人又亲厚,城中的黎族人很是信服他,他这样一问,同来要说法的黎族人便附和起来。 其实一看郑真儿脸上身上那些伤,崔同铖便已猜到大概,之所以没有立刻定罪,是怕因一个女子的事,寒了将士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