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火烧一般,将头鹌鹑一般埋在他胸前。 百里息轻笑了一声,清眸微垂,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床帐放下,里面一片漆黑。 “我在善安县遇刺,那刺客剑上涂了毒,虽及时处理了伤口,却还有余毒没有拔除,所以这段时间总需泡冷水压制残毒。”他支起一条腿,手肘放在膝盖上,似乎很放松闲适。 殷芜还想着晚些让茜霜去打听一下百里息怎么了,没想到他竟自己说了出来,一时间也无法分辨心中的滋味,但焦急却是真的,“是什么毒?可有解毒的方法?” 百里息长长叹息了一声,却半晌不开口,殷芜又气又急,在黑暗中探出手去寻他,却摸到了一片微凉的胸膛,她吓了一跳便要缩手,手腕却被捉住又压了回去。 “毒不厉害,只会让我一直想要……蝉蝉。”他声音似叹息一般,“蝉蝉”两个字在舌尖上转了又转,让殷芜后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殷芜想要往后退,脊背却已抵在了床壁,眼睛虽看不见,却知百里息已逼近过来,一片冰凉的唇贴了上来,殷芜脑中一片混沌,索性任由自己彻底沉浸在这片浓黑里。 这一夜格外漫长,殷芜再次清醒时头还十分昏沉,百里息不在床榻上,外面的天光却从床帐缝隙钻了进来,殷芜坐起身,将衣服穿好,手却摸到了一个冰凉冷硬的什物,她抓起那东西,想起昨夜百里息是怎么用这东西折腾自己,又想起昨夜明明就要成事了,结果又被他生生忍了过去,结果就是功亏一篑!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啪嗒!”殷芜有些气恼地将那什物扔了出去,砸在了床角被褥堆里。 床内忽然一亮,抬头就见百里息掀帐立在床边,他新换了一身纯白的长袍,头发被玉冠束起,显得容光焕发。 殷芜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下床,扯了狐裘披在身上便要回灵鹤宫去。 百里息却长臂一身卷了她的纤腰,拉着她坐回床上,伸手将方才被殷芜丢出去的东西捡起,正是那枚墨蝉,他修长的手指将那小小玉蝉来回翻转,殷芜又是羞又是气,愤愤“哼”了一声,红着脸把头扭到一边,气道:“我要回去,不要在你这虎狼窝里呆着!” 百里息不再逗弄她,手指收拢握住玉蝉,声音似潭水般要将人溺死,“我心悦蝉蝉,想将蝉蝉私藏在这小小的临渊宫里,只是我那疯病你知道,怕破了戒便要万劫不复。” 殷芜不吃他这一套,“那你便老实本分些,别弄那些花招子折腾人!” 百里息默了默,伸手掰过殷芜的脸,清眸看着殷芜,“分明是你撩拨的我。” 这个殷芜确实无法否认,但此时她看着百里息那张似仙如神的脸就来气,挣扎着要起身,百里息却将她抱得更紧,他将脸埋在她颈间,“我心悦阿蝉,想要和阿蝉长长久久,所以现在才得忍着不要阿蝉。” 他的声音并不算深情,语气也很平常,却让殷芜浑身都有些僵硬,她心底且惊且悸,且喜且慌,不敢想以后的事,只是不再挣扎,任由百里息抱着腻歪了一会儿。 “你身上的毒真的没事吗?” “这毒并不致命,只因是专门对付我的,所以有些难缠。” “专门对付你的?” 百里息并不遮掩,坦然道:“缠骨酥本不是毒,而是闺房秘药,原是某个世家大族研制出来享乐用的,结果发现这缠骨酥药性霸道缠绵,便不再自用,而是用来害人了。” “那该怎么解开这缠骨酥呢?” “并不需要特别的解药,时间久了,药性自然便散了。”百里息对殷芜有隐瞒,他中的缠骨酥里面掺了别的东西,想等药性自己散去很难。 殷芜却不知期中厉害,听了他的话稍稍放心,她想了想,问道:“可知是谁想害你?” 百里息面容冷淡,微微抬眼,“蝉蝉觉得可能是谁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