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柱上,那门柱应声而裂,尖锐的木刺扎进他的手心,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的神智清明起来。 凤目中似染了血,通红一片,他知道自己就快变成被欲|望驱使的禽兽了。 可他毫无办法,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堕落。 汗珠濡|湿了他的发,月亮似乎更圆了一些,他咬着牙再次回到身后的浴房…… 天快亮时,百里息终于回到房内,他掀帐上榻,殷芜依旧维持着他走时的姿势,似是一夜未动,看着她雪白的后颈,百里息又难受起来,手也痒,嘴也痒。 太折磨人了。 她太折磨人了。 百里息忽然有个荒唐的想法,或许那些欲|望就是被她勾起的,和别的无关。 他侧头看殷芜一眼,看见她白润的耳垂儿,心中的燥|热果然便被勾起来。 方才百里息出去,殷芜便醒了,如今他人回来了,怎么却还不睡?殷芜静了半晌,正要回身问他怎么了,便又听见他起身的声音。 殷芜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问:“又要去哪呀?” 他发丝有些湿,一张脸白得白玉一般,凤目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了一声“出去”,便转身出了门。 她自然知道他要出去,还用他说!? 殷芜心里也冒出一股邪火来,气得再也睡不着,她让茜霜掌灯,自己则披着衣服去软榻上生闷气。 她实在摸不透百里息的心思,尤其是最近。 那日他说要送她走后,便又似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依旧会毫不顾忌地同她亲热,那时他眼中的情|欲是真实的,有时候又似特意要疏远她,甚至看也不看她,那时眼中的冷漠也是真实的。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殷芜苦恼地揉了揉脸颊,趴在矮桌上唔哝了两声。 她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将脸埋在膝上,沉郁了许久,忽然又听见门响,抬头便见百里息进了屋。 他的脸比出去时更加白,身上只穿了见素白的中衣,发如泼墨,薄唇殷红如血,凤目落在殷芜身上一瞬,快得她来不及分辨他的神色,便见他取了架上的衣衫穿上,穿戴整齐便往外走,再未看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厉晴入内,见殷芜缩在软榻上发呆,脸色苍白,又想起方才百里息说的话,不免猜测两人闹了别扭。 她尽量让语气和缓些,道:“大祭司说近日事多,回来得晚,先将他的东西搬到隔壁去,免得打扰圣女休息。” 殷芜微怔,半晌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垂眸掩饰眼中的失落难受。 厉晴有心想劝,可又不知缘故在哪,只能和江茗一起将百里息的衣衫被褥都挪了出去。 这屋子本不算大,原本放了两人的东西有些拥挤,如今将百里息的东西拿出去,屋里却觉得空荡。 殷芜颦眉想着两人今夜的相处,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便只能又往前几日回想,便想起那日他说了结黎族的事,便会对外说她重病,将她送走…… 是因为要将她送走,所以现在开始划清界限了? 可既然要划清界限,为什么前日又抱着她折腾了一整夜! 殷芜气呼呼的,她拿了铜镜过来,拉开自己的衣领,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是点点红痕,这都两日了,还没消下去! “混蛋!”殷芜心里发酸,又气又恼,“啪”地一声扣住铜镜。 第39章 接下来几日, 殷芜再未见过百里息的面,厉晴和江茗的嘴严,她便只能让郁宵出门去打探消息。 如今城中议论最盛的消息便是刘升青被抓, 郁宵并未费太多力气,便知晓了刘升青和陆文荀一等人的结局。 陆文荀斩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