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讶异不已,只觉这位小夫人容貌实在太过出挑,别说冠州,就是放眼整个旻国,只怕也寻不出几个这样好模样的女子来,难怪大神官撒不开手。 她收了何贵送来的好处,那大神官又答应帮她胞弟寻个好差事,只需要她传一句话,这样的好买卖她自然不会错过,自然这事她并未说与陆文荀知晓。 陆夫人故作亲热拉过殷芜的手,笑道:“他们男人在前面谈事,咱们只管消遣,妹妹你放松快些。” 殷芜点了点头,陆夫人便拉着她入座,给她斟了一杯果酒,打量着殷芜的身姿,问道:“我看妹妹年纪轻,不知可生育过了?” 殷芜自然否认,陆夫人笑了笑,又拉着殷芜热络说了一会儿话,抬眼看见站在殷芜身边的婢女,心想得将这婢女支开,便道:“我见妹子喜欢这果酒,让你那婢女取一些带回去,这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却是冠州特有的野果子酿的,别处没有呢。” 厉晴自然不肯离开,殷芜暗中拍了拍她的手,道:“这酒味道确实不错,你跟着府上的人去取些,回去也好给夫君尝尝这冠州特色。” 此时她们在陆府,殷芜又说了话,厉晴若不听难免惹了怀疑,又想着暗处还有人保护殷芜,便跟着府中的丫鬟出去了。 陆夫人见厉晴离开,又亲亲热热握住殷芜的手,道:“今日虽然第一次见妹妹,我却觉得极投缘,因一件事对妹妹有许多好处,若不说恐妹子你错过了……” 她一边说一边观瞧殷芜的神色,见她只无措地看着自己,便觉这姑娘空有美貌,实际却是个没主意的,心中更加安然,继续道:“咱们冠州的大神官瞧你很有修行的缘分,愿送你千两黄金,并且让你入神庙祈福一年,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不知妹妹你是什么想法。” 最近殷芜一直在让郁宵查何贵,但郁宵才回冠州势单力薄,何贵有官府庇护,又有刘升青撑腰,一时竟未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看了一眼陆夫人,心思一动,想从她口中套听何贵的底细,便未直接拒绝,面上带了些惊慌无措,道:“我……我夫君只怕不肯。” 陆夫人拍拍殷芜的手,道:“白公子不肯,自然是舍不得离开你,但是你入神庙是为全家祈福,这对整个白家可是大功德,相信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定然也会同意,只是我还要听听妹妹你的想法。” “想我入神庙祈福一事,先前有位叫何贵的先生也曾同我提过,只是我与他并不熟,所以也没答应他……”殷芜身穿石绿束腰长裙,身材袅娜,臻首微垂,一副羞怯难当的模样。 陆夫人一看有戏,加上这话本就是何贵托她传的,便替何贵吹捧起来:“何贵先生可是大神官的心腹,他可是京城来的人,在京中认识许多大人物呢。” 她顿了顿,为了让殷芜对何贵信任敬畏,便又道:“他所倚靠的贵人在神教里地位极高,上次见过你后,几次求见都未能如愿,所以才托我同妹子说,这事儿本与我无关,不过这机会实在珍贵难得,不愿妹子错过。” 陆夫人以为殷芜一介平头百姓,若听说何贵身后之人是神教里的大官,必定敬畏不已,所以将自己知晓的事情都透露给了殷芜,心中已觉此事十拿九稳了。 陆夫人知道若殷芜入了神庙,这一年必会被刘升青强占,到时她叫天天不灵,又无法脱身,势必会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不过她这都是为了自己亲弟的好差事,哪管殷芜未来如何。 殷芜垂着头,手指绞着丝帕,似在犹豫,陆夫人也不催,半晌才听她小声道:“能入神庙祈福自然是求不来的好事,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好,若能私下见一见何贵先生……” 听她这样说,陆夫人自然满口答应,说两日后会安排她见何贵。 这时厉晴也取了果子酒回来,陆夫人便又亲切拉着殷芜用了些果酒,等前面的宴席散了,才送殷芜出来。 陆文荀叮嘱了办事的下属几句,便往内院走,进了卧房见自家夫人心情颇好,不禁皱了皱眉——前些日子为了她弟弟的差事,她闹了好几次,怎么今日又是这样一副模样。 陆夫人自觉办成了一件大事,也不再和陆文荀置气,主动上前给他更衣,道:“白公子那小夫人容貌身段实在出挑,难怪大神官惦记上了。” “你在这胡说些什么?”陆文荀皱了皱眉,对她有些不耐烦,他早看不惯刘升青在神庙内做的那些腌臜事,如今终于搭上汐州的生意,自然不想出什么岔子。 陆夫人拧着眉将他的外衫摔在衣架上,才压下的火气又升了起来,指着陆文荀的鼻子道:“我胡说?何贵都找上门了,让我劝那小夫人入神庙祈福,哪里是我胡说?” “何贵来找你?”陆文荀皱了皱眉,警告道,“他的事你别瞎掺合,和汐州的生意还要靠白家牵线,若他那小夫人真入了神庙,会埋怨咱们。” “别瞎掺合?我不掺合行,你倒是给阿成安排个好去处,每次求你都推三阻四的,你堂堂一州主官,就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我若不为阿成谋算,还能指望你不成!”陆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