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芜趴伏在床上, 将脸埋在枕上,手抓紧了身下的锦被。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握上来,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指, 与她十指相扣,百里息声音低沉沙哑:“蝉蝉放松些。” “别绷着身体。” “软一些。” …… 半个时辰后,百里息终于收了针, 殷芜浑身脱力,翻身都有些困难,她双目含水,唇角里抿着委屈,“还要扎几次啊……” 百里息站在床榻前,疏淡矜贵, 衣服丝毫未乱, 只是眸中带着一点余韵。 “扎到不想扎为止。” “我……”殷芜嗫嚅着, 双手攥成了拳头,“我现在就不想扎了。” 百里息俯身靠近, 气息喷在她的肩窝,让她忍不住紧绷起来,接着便听他道:“是我不想扎为止。” * 晚间用过膳, 殷芜窝在百里息怀中看冠州地方志。 百里息一手揽着她的腰, 一手摆弄着算筹, 不知在算什么。 忽然殷芜觉得小腹疼痛, 她呼吸一紧,百里息感到她的异常,伸手扶住她的肩, “哪里难受?” 这感觉殷芜很熟悉,应该是来月事了。她的月事向来不准, 已有两个月未来,谁知今日竟来了。 “来……癸水了。”殷芜抿着唇,耳根都红了,她此时坐在百里息怀中,怕把他的衣服弄脏,便想下来,“你帮我叫茜霜进来。” 百里息放开她,起身下榻,殷芜看见他衣摆上沾了一抹红,没来得及细想,便伸手握住那脏污处,难为情道:“你把这件衣服脱下来……” 她的手腕纤细,手指蜷缩着揪住他的衣摆,在上面留下几痕褶皱,脸上都是窘迫赧然。 “茜霜和厉晴尚未回来,东西在哪?”百里息没管殷芜那只手,俯身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低头见殷芜的手依旧抓着自己的袍子,想了想,便解开了自己的玉带。 将外袍脱下,百里息抬起殷芜的脸,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颊,轻声道:“癸水是自然之事,蝉蝉不必觉得羞耻。” 殷芜听了这话,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手指却依旧紧紧揪着他那脏污的袍子,只垂着眼“嗯”了一声。 “东西在哪,我给你拿来。”百里息知道女子月事来时要用东西承接,只是没见过。 殷芜的衣裙肯定也脏了,她不愿让百里息见到她的狼狈,抿着唇道:“你先出去好不好。” 虽然她肚子有些疼,但还是想自己收拾。 百里息见她额上生了汗,转身去衣橱边翻找起来,衣橱有四层,左侧放了两个殷芜的包袱,还未来得及打开。 解开一个包袱,是殷芜的衣衫,百里息便又去解另一个,包袱里装着殷芜的亵衣亵裤,角落里还躺着几个长条形状的什物,软绵布缝成的,里面塞着棉花,长条什物的四个角还缝着细细的带子。 还挺精致。 他勾起一条带子,走到床榻边,垂眼问:“是这个吗?” 殷芜哀鸣了一声,红着脸夺过去藏在身后。 拿就好好拿,为什么要用手勾着过来!就像之前将她的亵衣挂在床头,他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啊! “好了!你……你出去吧!”殷芜吱唔道。 百里息没说话,放下了床帐,却没离开。 床帐内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然后声音停下,过了一会儿又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声音又停下。 帐内的殷芜换好了月事带,才发现没有干净裤子,她以为百里息已经走了,轻轻掀开床幔将头探出去,就看见了垂眼看过来的百里息。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