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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了这句话,其他的话应该也听见了才是,前次殷芜被狄昴所掳,狄昴自尽而死,摘清了宦凌的嫌疑,如今发生在百里息眼皮子地下的犯上之举,总能说明宦凌有问题,殷芜想了想,道:“狄昴死前自认为黎族细作,摘清了宦凌的关系,可他若真是黎族细作,就应当咬定是宦凌指使,借机除掉宦凌这位神教护法,为何他偏偏要自戕保全宦凌?”

    殷芜呼吸有些急促,盈盈胸脯起伏如山,杏眼微红,一副极好欺负的模样。

    百里息不禁又想起刚才宦凌挟制着她,逼她逢迎的景象,心中像是窝了一团火,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冷冷淡淡问:“所以呢?”

    “所以殷芜以为狄昴掳我是受宦凌指使。”

    “哦?那宦凌掳圣女做什么?”百里息问,视线落在殷芜的口脂上。

    殷芜自然知道宦凌会做什么,会送她手指头,给她看脑花,看她病恹恹的便兴奋。

    可这些事不能说与百里息听,说了只怕他也不会信,只能忍着满腹的委屈,反问:“方才他所为大祭司既然已亲眼看见,掳了殷芜去做什么,想来也应该能推测一二。”

    “宦凌说本座不行的时候,”他忽伸手覆在宦凌方才摸过的那侧娇颜上,低头靠近殷芜,冰凉的唇含|住殷芜被口脂污了的唇瓣,片刻之后,在殷芜惊骇的目光中抬头,“你该告诉宦凌,本座行。”

    唇瓣一触即分,殷芜甚至来不及反应,但冰凉的触感却依旧残留,殷芜现在就是一只呆头呆脑的傻鹅,讷讷开口:“大祭司你……”

    话被一只忽然出现在她腰畔的手打断,她尚未从宦凌的惊吓中回神,身体异常敏感,即便不低头去看,也能猜到此时那只手是怎样紧握住她一侧的腰肢。

    殷芜其实也不敢低头看,她现在只觉脸颊烧得厉害,实在经受不住这样蛊惑弄人的大祭司,可她偏又知道,此时的大祭司他动了凡心。

    那日她中毒醒来后,百里息之言漠然冷酷是因他发现自己动心之始。

    夜闯灵鹤宫那次,则是一次反复无常之行。

    此时此刻,在这片竹林中,或是被宦凌言行所激,又或只是受月光蛊惑,素来自持自律的百里息终于放纵了一回欲|望。

    上次殷芜赌输了,这次却还要再赌一次。

    “上次在临渊宫,大祭司说过让殷芜收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敢不从,可方才大祭司所为,实在让殷芜迷惑不解。”她秀眉微蹙,一副定要讨到说法的模样。

    “我反复无常。”百里息痛快认了自己的罪状,眼底却并无歉意。

    殷芜准备了一肚子指责的话,被堵得没法出口,眼睛都气红了,正要使出自己的娇蛮闹腾一番,腰上却一紧,人已被纳入百里息怀中,这姿势殷芜还颇为熟悉——和刚才宦凌抱她的姿势一模一样。

    “那夜在灵鹤宫,殷芜同大祭司剖白过自己的真心,可大祭司嫌我不是哑巴,今日为何又这般行径,难道是看见宦凌欺辱我,便也想试试欺辱我这无用圣女的滋味?”殷芜故意曲解百里息,只希望能激他展露几分心意,哪怕是流露出几分恼怒也好。

    谁知等了半晌,只等到他在耳边低笑,并回了一声:“对。”

    殷芜一噎,却听百里息又道:“其实不是。”

    他欺近,微凉的气息喷在殷芜颈侧,她忍不住瑟缩,便听他说:“我见圣女和宦凌两情相悦,有些吃醋了。”

    “我没和他……唔!”殷芜后面的话隐没在竹叶冷香里,后脊被抵在一根修竹上,被迫仰头承受百里息带着侵略和惩罚的掠夺。

    乌云遮住了月亮,星辉却盛,殷芜呼吸艰难,看着那些悬挂天的星星都带了虚影,她忍不住挣扎,双手却被牢牢禁锢,百里息离开一瞬,让她“忍着”,便又欺上来。

    殷芜浑身瘫软,神魂不属之时,对上了那双染了人欲的凤目,心中一凛便闭上了眼,腰上却一痛,她下意识睁眼,便再次对上了百里息欲嗜她神魂的眸。

    她已无力思考其他,却觉头上一松,如瀑青丝瞬间垂落下来。

    第25章 贪欢

    皎洁月光之下, 如瀑青丝垂至腰侧,少女面色酡红似醉酒,杏目含水, 呵出的气结成白雾,使娇娇的喘|息都凝结成实质。

    软绵得不成样子的娇躯挂在他的臂上,似溺水之人攀缘浮木, 他的手从她发间穿过,声音沙哑:“贪这一时之乐,却贻无穷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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