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百里芷心中有些不安,正要开口,便听见百里崈冷哼一声:“不过一个傀儡,她的生死只在股掌之间。” 百里崈如今没有动她,不过是还没准备好,神教确实已不需要圣女了,殷氏血脉应该被锁在方寸宅院之内,一个一个地生孩子,永生永世成为百里家的奴隶,倾尽所有侍奉百里家。 百里芷听了这话却觉得失望,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光——既然大伯不准备给她出气,便只能靠自己了。 * 临渊宫后殿,白玉浴池中,百里息已经泡了半个时辰,胸腹之间的燥热却分毫未减。 他的五官线条偏冷硬,此时头发披散,浑身冷湿,忍受着欲念的侵蚀。 恹恹仰头,百里息极慢地“啧”了一声。 “可真能祸害人。” 他抬头看向天上弦月,闭上了眼,准备再泡一个时辰。 谁知眼前却浮现出一片柔白和妃色。 他都没正眼看过,眼前的景象却异常清楚。 唇瓣触碰指腹的触感柔软湿润。 他猛地睁开眼,低头看先自己的食指,那里的口津水渍已经不见了,可触感似乎……不曾消失。 呼吸忽然急促,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却放下了手。 “哗啦”一声,人沉进水中。 山泉水冰凉刺骨,却浇不灭心中的燥意。 许久,百里息才再次起身,月光之下,玉面墨发,是不染俗欲的仙人。 手指上的触感依旧。 他忍不住低头去看那根手指,脑中浮现殷芜潸然欲泣的脸,娇娇弱弱,惹人怜惜。 闭了闭眼,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他将那根手指伸至唇边,含|住了。 第20章 玉蝉 殷芜的脚伤虽不严重,但也需静养几日。 郁宵那里依旧时常让他出去采买东西,给他联络京城黎族机会。 平安被殷芜养了一段日子,吃得好睡得好,体型肉眼可见地长大了不少,殷芜被它扑了几次,再不敢和它疯闹。 这日殷芜正看郁宵新买回的话本,茜霜便急急入殿低声道:“圣女,昨夜屏兰塔忽然起了火,人们发现时,那火势已经无法扑救,屏兰塔烧了一整夜,到今早塔身都已烧没了。” 屏兰塔是供奉神明的地方,于百姓来说是不可亵渎的圣地,如今被烧毁,是会动摇民心的…… 只是屏兰塔平日守卫森严,绝不会轻易失火,除非是有人故意纵火。 * 屏兰塔的残址外,上千百姓正不吃不喝地祈福祷告,他们认为是神明震怒降下天火,殷芜作为神教圣女,便成为了风口浪尖上的人,不得不去戒塔祈福斋戒。 邬池垂眼站在殿内,恭敬道:“明日属下会来接圣女入戒塔,戒塔内一切均已安排妥当,请圣女放心。” 殷芜心中早有准备,却还是作出担忧之态,送走邬池后,便去做了一碟白玉糕,傍晚时提着食盒去了临渊宫,路上脚疼歇了两次,到竹林外时天色已暗。 穿过竹林后更觉得伤处酸疼,便坐在宫门外的台阶上揉着伤处,等不适稍减便准备起身,谁知竟起了一阵风,竹林发出“沙沙”声响,天色已黑。 殷芜呼吸滞了滞,身体也有些僵硬,只想赶快去有光亮的地方,身后的门却忽然开了。 她回头,就看见门内那一身祭司白袍之人,玉面如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