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寓意。 “嗯,”百里息点点头,表示赞同,“真是个好名字。” 自己的名字被夸赞了,少女眼中生出小小的骄矜之色,乖乖张嘴吃粥。 百里息喂,殷芜就吃,她乖得不得了,很快吃完小半碗的粥,百里息放下手中的粥碗,哄道:“蝉蝉乖。” 接着他又端起旁边的药碗,“蝉蝉来喝药。” “蝉蝉不喝药。”殷芜往床里退了退。 百里息脑袋又开始疼,知道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讲不了道理,只能伸手哄殷芜,“蝉蝉过来,来息表哥这里。” 少女眼中有点不安,却还是听话地挪了过去,她一过去,腰就被百里息固定住,她委屈地看向百里息,张嘴就带着哭音:“息表哥骗蝉蝉……” 得了,这还怎么逼她喝药? 逼她喝了药,不得哭死给他看? “蝉蝉不喝药。”少女倔强地强调了一遍。 百里息摸上她的脉,情况还好,便放下了药碗。 “嗯,不喝了。” 少女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见他不是骗自己,忽然抱住百里息的脖子,娇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息表哥真好!息表哥最好了!” “大祭司,婢女找来了。”门外辰风低声禀报。 百里息微微推开殷芜,想了想,低声哄道:“蝉蝉乖,让婢女帮你沐浴更衣。” 少女眼中满是戒备,却还是点了点头。 婢女是从山下大户人家现买的,年纪都不大,百里息看了一眼,叮嘱道:“手不能沾水。” 两位婢女应下,进了屋内。 百里息站在门外,听见里面偶尔传出的对话和水声,眉头终于微微舒展开。 “辰风,让潜龙卫不必现身,隐匿踪迹藏在蛟州境内。” “是,大祭司。” 蛟州新教?还是京中势力?不管是谁,他都要连根拔起。 一个时辰后,屋内婢女退了出来,百里息走进殿内,见殷芜坐在床边,她已换了一身干净寝衣,头发披散着,媚色无双的脸上都是委屈。 她把自己包成粽子的手指举起来,委屈巴巴道:“蝉蝉疼。” 百里息走过去,殷芜抬起头,又唤了一声“息表哥”,接着就把自己的手指头伸到了他面前。 “嗯,忍一忍就好了。”百里息如是道。 “疼。”殷芜皱着小眉头,“息表哥给呼呼。” 百里息头更疼了,却见殷芜又要哭,倔强地举着自己的手要“呼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吹了一下殷芜的手指。 少女不哭了,还笑得甜甜的,“息表哥对蝉蝉真好。” * 殷芜睁开眼,周围终于不是漆黑一片,她躺在一张床上,床顶是繁复的纱帐,手虽有些疼,却上了药,也包好了。 她掀开纱帐,看见一个孤傲疏冷的背影,忽然就放下心来。 她应该是脱险了。 缓了缓,殷芜下床走到那人面前,缓缓拜了下去,“殷芜谢大祭司救命之恩。” 醒了就不叫息表哥了? 百里息心中有些不爽利,只淡淡“嗯”了一声。 殷芜起身,手却不小心碰了一下,疼得“嘶”了一声,却没举着手要“呼呼”。 唉。还是之前好玩一些。 殷芜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下,见百里息手中拿着块上好的墨玉,他正用细笔在上面描画着,像是要雕东西。 “大祭司是在哪里找到殷芜的?”她开口,嗓子还有些疼。 “在你失踪不远处的一个山顶,”他画完那一笔,才抬头,“知道是谁抓了你吗?” 殷芜摇摇头,手指捏紧了裙摆,似是还有些后怕,“他们蒙着脸,也不说话,等我醒时就看见……看见他们在砌墙。” 她惨白着一张脸,仿佛又想起当时的情景,虽积极控制,脸上还是透露出惶恐脆弱之色。 百里息想起那面都是血指痕的墙。 “还能想起什么?” 殷芜努力回想被掳的经过,忽想起一事,道:“被抓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可能掳她的人曾在药店待过,或者本身就藏在药铺的。 “知道了,会让人去查。” “大祭司,谢澄和乌璧到了。”门外辰风道。 听说乌璧来了,殷芜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 殷芜虽和乌璧不熟,却知道他前世行事,也不似忠于神教,而此次她被掳时,乌璧又莫名消失,难免心中多了些怀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