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缓缓行驶到第二个路口,陆玖年没管余忆南的质问,绕过她推开了车门。 紧接着,一个男孩儿上了车。 陆玖年锁紧了车门,吩咐司机继续开车。 当车终于高速行驶起来时,他轻轻对身边的男孩儿开口道:“这个车是我爱人的。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我的工作室各种资源都不和你公司挂钩,我有能力保你,别害怕。” 男孩儿听着陆玖年的安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流了泪。 他拉开了袖子,将伤痕累累的胳膊抬起来,放在陆玖年和余忆南面前。 “我不怕的,陆老师。” “我只是有点疼。” 男孩儿最后被余忆南暂时安置在了工作室。 看着余忆南护送男孩儿上楼的背影,陆玖年眼神暗了暗,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着。 找到目标号码并不容易。陆玖年费尽周折,拨通号码,放在耳边。 “喂?付先生吗?” “嗯。我是陆玖年。” “不好意思擅自用您和燕先生的名头撑场面了。” “用以交换,我这里有一份贵公司高层勾结的内幕,我想燕总会很感兴趣。” 挂掉电话,陆玖年长长呼出口气,躺倒在了后座上。 他不是圣母,讨厌冒风险,不乐意做和自己利益无关的事。 可这能卖燕鸣山一份人情。 也算是……为他最近莫名其妙的焦虑和心慌,也为他和成箫现在的平静生活,留一个后手和保险。 -------------------- 是的,不难看出,我失败了,有关不熬夜。 第67章 难见的脆弱 “你们那边情况都还好吧?” “没什么问题。我留了人照顾那孩子,不会有事。”电话里,余忆南的声音略显疲惫,但明显呈放松状态。 “嗯。”陆玖年从沙发上坐起,动了动茶几上电脑的鼠标,让屏幕亮了起来,“吕季没来找我要人。燕总那边,可能已经开始清查了。” “至少今天晚上,那孩子能睡个好觉。” 陆玖年将文档打包发到燕鸣山邮箱里,重新躺了回去。 “那小孩儿,是叫江乔远对吧?”他问余忆南道。 “是。”余忆南答道,“年纪还小,刚刚二十。” 她话里话外,都替这么小的青年感到惋惜:“挺可怜的,刚入圈子就遭遇这种事。明明是个大公司,进去时,八成也做过星途璀璨的梦。” 她叹了口气:“可惜了。” 陆玖年拉过沙发上的什么东西盖住自己,翻了个身。 他缓缓道:“是挺可怜的,但可惜算不上。” 娱乐这一行的,刨去背景资历运气不谈,谁的面前无非就那么两条路。 要么一年一年磨,铁杵磨成针的早了,也算是这条路没走错;要么,就走捷径。 被强推着走上捷径的人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为了名或利主动走上去的人,功成名就的成了别人的“新捷径”,高不成低不就恍然发现自己将一直成为一个无名的“受害者”。 都不可惜。 只有“选择错了”而生的可悲。 陆玖年躺在沙发上,搭在身上的是成箫买回来的名贵毛毯。 他摸着柔软到不像手织物的触感,忽然发觉他也没什么评判别人选择的资格。 一年前他也有没得选的时候。而他也从未觉得自己最终的那个选择就是正确的。 只是他比较幸运而已。 遇上的那个人是成箫,而不是别人。 “行了不说了。今天辛苦了,早点睡。明天下午一点钟的飞机,我提早来接你。”余忆南道。 “嗯,你也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陆玖年将手机随意丢在沙发某个角落里,点开了电脑,调出了电影界面。 他没打算现在睡。 他在等成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玖年就养成了这种习惯。成箫没说不回,他就卧在沙发上,只点一个地灯,放一部同行新演的电影,等着成箫回来。 人一开门进屋,他就直喊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