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陈庆镛非但不受,还当场训示县官——自己从不受贿。并对他晓之以理,将银两带回,一并交代说为官一定要清廉,否则呈报法办。据说,那县官深感于陈庆镛的清廉,回去后果然反省,为丰州老百姓办了不少实事。当然,这是后话,在此不提! 此时,陈庆镛正沉浸于往事的回忆中,突见管家走出府邸,对他说道:“老爷,车架已打理好了,一共十三大车,都是您这一生的‘金银财宝’!” “好好好,”陈庆镛笑哈哈地回道:“有劳众位兄弟辛苦了!这十三车‘金银财宝’,是我陈某人一生的积蓄,让大家好生看管,回去后若是少了一件,拿你是问!” 管家应诺了一声,回去招呼大家,务必将这十三车‘金银财宝’一路看好,否则出了差池,回泉州肯定是要受责的。 各位看官必然心生疑问:都说陈庆镛是举世公认的直臣,又是清官,何以被贬之后,竟然会有这十三车“金银财宝”?难道这个陈庆镛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在外假装清廉,骨子里却到处收财敛物?文至于此,笔者先不好说甚,反正,这十三车“金银财宝”已经装好了车,正准备运送出京呢,也不知何时才能送达泉州?这一路上又会发生什么变故,也未尝可知?总之,陈庆镛出得京城时,那样子确实浩浩荡荡,十三部车的东西满满的,谁又能知道,这其间到底是些什么东西?那就往后看看再说吧! 因为是个贬官,故敢来相送的人也廖廖无几,只那几句闲聊的话,就都打发走了,倒也给陈庆镛带来不少清净。看看没什么人来了,陈庆镛再一次回头,看着那曾经住过的府邸,似有一点凄清地一笑,挥挥手,让大家伙把那十三车宝贝用马车拉出来。再挥一挥手,像是作别紫禁城上的云彩,城墙上的汉砖以及城外的青柳,还有那护城河里的水,一转身,跨上马车,任车夫挥动长鞭,一路往南而下,向泉州赶来。 也不知走了多少天过了多少路来到什么地界,反正,这一路上陈庆镛都由管家好生安排着,该走的时候就走,该停的时候就停,该宿的时候就宿,一路上来,倒也是顺顺当当的。不过,那十三车的“金银财宝”却是十分招惹人眼球的,过往的行人无不伫足观望,等着那大车一过,势必站在那里,又来一番长长的议论——又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狗官,发了一通国难财之后,总算要打道回府了! 也有那些好事大胆者上前一问,因陈庆镛事先有过交代,车夫和伙计们也个个守口如瓶,都只是摇了摇头,并未透露半点风声。这十三车宝贝,到底装的是什么呢? 也是合当有事,那天晚上管家似乎算错了路程,一行人走到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林子里,一望茫然不知前路有多远。看看天色即将暗了下来,管家无计,只好过来请示陈庆镛,让陈老爷给拿个主意,看看是要继续前行,还是就地安歇? 这陈庆镛一路坐在马车上,手里只管捧着一本书观看,听得管家汇报,便说道:“这有啥慌嘛?都下车去,让兄弟们委曲一晚,就地宿营,明天再赶路。”管家欲走时,陈庆镛又叫住说:“还有,告诉伙计们,这荒山野岭的,路上遇上野兽也不怎么好怕,有这么多条汉子,巴不得打个来解解谗!可要是遇上毒蛇,那可就不行了,这一咬准没救,会出人命的!还是随便打点一下,就地宿营不许乱跑,一等天亮,再赶路也不迟!” 管家听得陈庆镛这一安排,觉得在理,便去招呼伙计,各自弄好铺盖,随便咬两口干粮,早早安歇了。 3。 半夜时分,突然听得炮声一响,大家惊吓得睁不开眼睛,只见四面火光冲天,亮如白昼,原来,他们已经被一伙手执火把的盗贼团团围住了。 只听为首的那人说道:“大家不要慌,但叫那贪财的狗官出来,我们兄弟是劫富济贫的梁山好汉,不杀人!今天,这十三车的‘生辰纲’,我们兄弟是劫定了!快快让那贪官出来受死,其余伙计人等,愿意入伙的我们欢迎,不愿意入伙的放大家一条生路,给大家一点路费,让你们回家与家人团聚!” 最先出来答话的是那管家,只听他说:“众位好汉爷手下留情,我们家老爷可是一代清官,哪有什么金银财宝?” 话音未落,便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只听那伙盗贼七嘴八舌地叫道: “什么清官?这十三车财物是什么?分明是搜刮地皮刮来的横财嘛!” “就是啊!这世道,哪个狗官不是贪得无怨?在任时装穷,回家后大车小车” “你骗谁啊?我们早就打探过了,早在北京出府前,那狗官就亲口交代,说这十三车可是‘金银财宝’!” “你小子还替他说话?不要命了不是?信不信连你一起宰了喂狗!” “哼,我们当家的可是一路派人从京城跟踪至此的,你还敢狡辩?兄弟们,不要再和他啰嗦了,大家动手!看谁敢动一动,一刀切了!” 眼看局势危急,看来不将这十三车东西交出,势必会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