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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彩虹天堂


亲,他遗传到了他母亲的美丽,而他温润的气质与她是不同的。

    她太美丽,却令人无法靠近。

    她突然笑了,一手牵着梁子聪,一手挽着骆父:amp;quot;小舟,我和你爸爸千里迢迢赶来,你就是这么迎接我们的吗?amp;quot;

    我就在骆一舟身边,我可以听到他从鼻子里发出的amp;quot;嗤amp;quot;声,我问他:amp;quot;他们不是像电视里说的一样要把你带回家,再给我一笔钱赶走我吧?amp;quot;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笑了,满身杀气也消失殆尽:amp;quot;你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amp;quot;

    即使隔得这么远,我还是可以看到远处的梁子聪那张笑着的脸上,带着无奈。

    我站在原先和骆一舟站的那个位置,一动也没有动。骆一舟懒散地靠在车门和他父亲说着话,他们的声音很大,似乎在争吵,内容我却一点也没有听见。

    梁子聪站在我的身边,见我皱着眉的模样他便伸出手来想像往常一样把我的眉分开,可是手到了一半他便硬生生地打住了。我仰起头,远处的骆一舟凌厉的视线落在我们两个身上,就像是警告一般。

    amp;quot;我都忘了,现在好像不允许我这么做了amp;quot;

    我干咳了一声,想打破这尴尬的沉闷的气氛:amp;quot;梁子聪amp;quot;

    amp;quot;小聪,走了。amp;quot;他的母亲喊了他一声,我望过去的时候骆一舟已经进了副驾驶座,车门amp;quot;嘭——amp;quot;地关上了。

    梁子聪朝我挥了挥手:amp;quot;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amp;quot;最后这句话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艰难无比。

    我看着他一步步朝那辆黑色卡宴前进,骆一舟却一直没有出来。

    直到车扬尘而去,我的手机才响了起来,是骆一舟的短信,只有四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等我,很快。

    我不知道骆一舟所谓的amp;quot;很快amp;quot;是多久,他消失了整整两天。没有来学校,没有去找我,电话亦是关机的。

    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可笑,我知道他一直以来是不住宿的,但我竟连他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就像等待审判的囚犯一样,悬着一颗心等待着,不知所措却又无可奈何。

    我甚至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的父亲像电视里那些财大气粗的老板一样,甩了一叠钞票在我面前,对我说:amp;quot;喂,你离开他吧!amp;quot;

    我醒来的时候是满身大汗,房间的窗帘都是拉着的,我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而当我拉开窗帘,阳光透了进来,我却被坐在门边的骆一舟吓了一大跳。

    他对我龇着一口白牙:amp;quot;我是采花大盗。amp;quot;

    amp;quot;你父亲找你什么事?amp;quot;我没心思同他开玩笑,也没有问他是怎么进门的,信信早已经被他收买了。

    我等了整整两天,骆一舟给我的终审判决是:amp;quot;没事呢!他就是发发神经抽抽风过来看看我死了没有!amp;quot;

    他的语气轻松,神色正常,我打量了他许久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可我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骆一舟似乎与往常无异,可是他来找我的时间和次数都明显地减少了,我打电话过去不是在通话中便是关机,而每次问起他都闪躲掩盖过去。

    我想如果不是梁子聪,那么我或许要等到他上飞机了飞往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国家我才知道这件事。

    amp;quot;骆一舟要出国了。amp;quot;梁子聪是这样对我说的,amp;quot;我也一样。amp;quot;

    amp;quot;我们都已经长大了,骆氏也越做越大,他说不能这样看着我们两个胡闹,要送我们出去留学。amp;quot;梁子聪口中的amp;quot;他amp;quot;我知道,是骆一舟的父亲,是梁子聪的继父,是骆氏的终极boss——骆家明。

    骆一舟说起他的时候是带着恨的,而梁子聪却是带着敬意,或者那是——爱?

    我此时突然化成了一根尖锐的钉子,见谁扎谁:amp;quot;你不是学生物的!你不是说你要与你爱的细胞学为伍!现在也要投奔资本主义的怀抱了!扑向那人人称赞的外国名校和经济学的怀抱吗amp;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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