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面我都没有约其他人,所以除去我你不会再见到任何人,我有够在意你的隐私吧?我当然明白做事的规矩,知道的人越少成功的机会就越大嘛。” 洪钧默默一笑表示领情,其实这地方是他自己提议的,嘉里中心饭店似乎总和他职业生涯中的转折点有关,一年半之前他就是在外面不远的“炫酷”酒吧里要求皮特把他开除出ice的,而今他期望这里能为他带来好的转机。 托尼又说:“jim,你害得我在北京从星期一等到现在的哇,你迟迟说不好什么时候有空,我就早早地跑到北京来待命,你可一定要体谅我这一片苦心哇。当然啦,我在北京也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但归结起来,仍然全都是为了你。” 洪钧是故意拖到星期四才来见托尼的,所以托尼的前半句话只换得他再一次表示领情的微笑,但后半句话却让他诧异,不禁问道:“怎么会全是为了我?” “我现在就是在做清洁员、在做排雷兵,以前俞威在这里留下太多的t肉ble,我用一年多的时间疲于奔命,但是老实讲,还是有好多的问题没有解决,我一直没有随便找个人来替我做,就是因为这个position太重要,事情可以做错,但人选不可以找错,我一直想找到最好的人,把一个尽量干净的摊子交给他。jim,你肯定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我也不用兜圈子,我希望你来坐这个position,做科曼在中国区的销售总监。”托尼说完就眼巴巴地望着洪钧。 洪钧径直问道:“就是俞威以前在科曼的位置?” “是呀。”托尼话一出口又马上补充道“不过title可以调整的啦,可以不叫做中国区销售总监,如果你喜欢可以叫做中国区总经理,反正都是直接report给我的啦。” 洪钧微微一笑,说道:“我关心的不是title,而是这个position所拥有的权力与所承担的责任是否match,如果手上的权力远小于肩上的责任,这个position恐怕谁也坐不长。” 托尼沉吟道:“嗯,你有什么想法吗?我们可以交换一下的啦,我去年花了很多时间呆在北京,也有发现可能有些问题的原因是在于公司的架构。” 洪钧是跳槽的老手也是挖人跳槽的行家,两方面的经验都告诉他,讨价还价最好在进门之前,进门落座之后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既然已经看到这个职位存在问题就必须现在解决它,否则坐到上面以后这问题也就长到了自己身上,再也拿不掉。洪钧有条不紊地说:“中国区的销售总监要对科曼在中国的波ttomline负全责,他就应该有权说了算,如果他只有发言权、建议权而没有决定权,却要独自承担最后的结果,这是不公平的也是行不通的。当年我和俞威一起离开原来那家公司,他来了科曼而我去了ice,后来又几乎是同时离开,但区别在于,俞威给科曼遗留下很多问题,而我走后ice却风平浪静,根源不在于我和他两个人之间的不同,而在于两家公司架构上的不同。俞威承担了最大的压力,但公司里很多事他说了不算、很多人他指挥不动,身边有太多和他平级的director也都向你report,彼此掣肘,所以才逼得他处处挖空心思变通,转而去公司外面找资源、找捷径,他也知道这样不能长久,所以才会有一系列的短期行为。你刚才说人选不能找错,我同意,但人选更不能用错,如果公司架构不合理,恐怕换了谁都一样。你刚才说科曼如今的麻烦都是俞威留下的,似乎其他人都没有责任,而你当年把俞威请来时恐怕也自信是请对了人吧,我可不想等将来我离开后,你在我的继任者面前又把全部责任推到我头上。” 托尼双手交叉拢在胸前,揉着又窄又斜的双肩,好像这副肩膀再也无法承受重压,沉默良久之后冷不丁问道:“看来你对这个position是很有兴趣的啦?” “我对任何挑战都有兴趣。”洪钧笑呵呵地回答。 “那你对package有什么样的expectation?” “我希望在你和我对这个position的权责问题达成一致之后再来谈package,我当然关心package能拿多少,但我更关心package能拿多久。”洪钧意味深长地说。 托尼又沉吟片刻才说:“你的想法有些道理,但这样一来科曼在中国就不只是新请一位销售总监,而是整个架构都要重组,可能很多人都要换老板,我如果现在就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显然是对你和我都不够负责任,我需要回去考虑一下,我也要请示我的老板,然后再和你谈,你放心,我们香港人做事很快的。” 洪钧笑了,说:“我很有耐心,你在北京等了我四天,我可以等你很多个四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