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依奴婢看啊,少爷对表姑娘也是不错的。” “依你瞧着,若这个时候我同琰行说他们二人的婚事,琰行会答应吗?” 静春眼珠子一转,“奴婢看,八成能答应,少年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表姑娘看起来也是个颇规矩的人,当然了,咱们小姐生的,模样人品定错不了。” 每个字每句话当真都说到了老太太心坎里。 眼见着人乐的合不拢嘴,欢喜的紧,可到底是年岁大了,没把握的事她可不干,且还得再观望上一阵子再说,“现在珈玉才过来,安定两日,再等上一阵子,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同他们讲。” ...... 一阵微风伴动着花香送入秦葶的面上,吹的她身上的紧张之意渐渐消散下来。 今日也算是勉强逃过一劫。 二人并肩走出去老远,秦葶一个字也未说,直到了假山凉亭处,徐琰行见四下无人,瞧看她风波未平的脸色,这才问:“吓着了?” 秦葶也不装假,点点头,“有点儿。我不识字,哪里读得了话本子。” “静春可发现了什么?”老太太眼前的丫头一个比一个精明,尤其是那静春,徐琰行不免有些担忧。 细细回想,秦葶转动两下眼珠子,而后摇头,“应该没有吧,还好你来的及时,本来我想借口说自己肚子疼的。” 虽徐琰行没说什么,但自他脸色也瞧的出,身为府里的表小姐,不识字,当真是件大事。 “这样,往后我下了值都会早些来府里,你便来我书房,我教你认字。” 自小家穷,吃饭都是个事儿,更别提念书,加上从小都是在村里过活,别说女孩子了,就连男孩子也没有几个去念书的。 这对秦葶来说从来都是意乎之外的事,如今偶然提起,倒一直让秦葶感到有些奇妙之感。 说意外倒不算意外。 “可是临时抱佛脚总是行不通的,就算我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可能今日学了明日就能念话本子啊!”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管它成不成,能多往脑子里塞点便多塞点,免得用时再如今日一般。”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出此下策。 难得有这个机会,秦葶自是乐意,便一口应承下来,“那好,只是麻烦你了。” “无妨。”徐琰行面无表情,再次环顾四周,“既眼下我已经同祖母说带去你赏画,你便随我一起来书房吧,做戏做到底,免得一会儿让人瞧见。” “好。”秦葶一口应下。 徐琰行的书房在洗墨园中,离他的卧房不远。 他家三代文臣,书香门第,自是处处透着幽、雅、静,听说连府里的小厮和婢女都是识文断字的。这不禁让秦葶有些局促。 想着若是只凭她的身份,只怕来当婢女的资格都没有,光不识字这点,就足可将她排在府外。 书房中装点雅致,墙上挂的皆是山水名画,各册书目摆于架上,书架之上不染纤尘,窗上摆着几盆绿植,给干净冰冷的房间凭添了几抹人间尘色。 徐琰行绕过桌案,添水研墨,取毛笔于香墨中轻蘸几下,又拿出一张烙烤干花的纸张铺平,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不多的工夫,他抬起头来,将毛笔搁置一旁,而后朝秦葶招招手,“过来。” 且不说这语气,只瞧这动作,不免让秦葶想起来一个人——何呈奕。 从前他便是常以这两个字招呼她。 一阵恍惚,秦葶眨巴两下眼,似才回过神儿来。 此地是徐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