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玩意儿? “你仔细看晶石里的那只虫子。”晴空提示茫然的她。“送我这东西的人说,那是一只远古时代的跳蚤呢,姑娘。我只想将孤独的牠,归还给牠的后代而已,没什么恶意。” “噗——”映彤吐出口中的梨,跳了起来。“晴空——” 他恣意捏着她气鼓鼓的脸颊,乐道:“带牠回去一家团聚吧,跳蚤姑娘。” 夜尽了,晨曦的白光取代了漫天的灰暗,天已破晓。 城南处,繁华一时的风月场所全遭到封锁,使得附近的街道陷入一片荒凉。 映飞心有忧虑,守在门口。前往皇宫行刺的映彤一夜未归。他望着天色,正惶然之际,听见从远处奔近的脚步声。 映彤气急败坏地跑回借宿的妓院,踩在地上的脚步故意加重,藉以发泄出她满心的不快。 “姐——”见她安然无事,映飞笑了。再见她愁眉不展,映飞沉下脸。“姐,你失手了?” 他一问,道出了她生气的内情。映彤脸面无光地推拖道:“全是晴空!” 晴空整夜缠着她东聊西扯的,一会儿消遣她,一会儿激怒她惹她发火害她全忘了护国将军的存在,连目标几时离席了也不知晓。 映飞察言观色了一会儿,顾忌道:“姐,你和晴空太亲近了。” 映彤不以为然。“我没有失去分寸,更没有行差踏错。” “可我们是刺客!行动时,只求迅速达成任务,独立独行,不宜与人勾搭!” “谁勾搭谁了!”说得彷佛她红杏出墙似的,映彤怒视弟弟。 “你激动什么?”映飞瞅着姐姐浮现红晕的脸,认定她有隐情。“你对待不在意的人只会冷言冷语。现在你脸红,去照镜子看像不像在心虚?! “你真讨厌!”被弟弟看穿,映彤站在馆外,双脚失去了进门的力量。“你为什么不是女的呢” “你在说哪门子的鬼话?!”映飞眉头一紧。“我不是女的与你招惹晴空有何关联?” 映彤眼神胡乱游走,双手握着一块晶石,在身前绞扭着。兄弟总是比较不解风情,如果在她身边的是同为女儿家的姐妹,满怀曲折的心事就有了吐露的对象。 她需要求助于人,晴空为何生气、为何破坏她的行动、为何送她礼物? 如果不重视一个人,怎会送她东西?即使是用来嘲笑她的,也算是精心准备的礼物呀!他重视她吧? 映彤一张脸闷得红艳,苦闷地瞧了瞧呆滞的弟弟——噫,她实在无法和呆头呆脑的映飞商量如此羞人的心事。 “姐,”映飞端详着她手中之物,问:“晴空送的?” “你怎么晓得?”映彤眉间掠过一丝喜悦。弟弟晓得晴空此举的意义吗? 映飞叹了口气,在姐姐期待的目光下厉道:“你若不尽早完成任务离开蜀国,我立刻回报家中,说你和晴空过分亲近!你不想初次行动便被半途召回吧?” 映彤一听,脸现沉重的窘困之色。 “你去说呀!我问心无愧,怕什么!”身边没个能说心里话的人,烦躁的映彤郁闷地转身,躲开咄咄逼人的弟弟。 “姐——你又要去哪?” “不用你管!”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心绪理分明。 晴空、晴空他笑是为何,怒又是为何? 有关晴空的事,她都想知道 单薄的晨曦像分不清虚实的淡月余辉,在天边流转。阳光仍在云后,尚未临幸蜀国都城。 晴空一身锦衣华服翩然踏阶而下,走出皇宫内院。 宫廷外,他的奴仆们睡倒在轿边。温热的晚风,吹了这些年轻人一整夜。 “起来。”晴空叫醒他们,交代道:“你们回府休息。今日我不出门了。” 奴仆们睁开眼,连滚带爬地起身。“请上轿,大人。” 扫视着他们生气勃发的面孔,晴空的胸口有些沉郁。“你们先回去,我想步行回府。” “可、可回府的路很远耶,大人?” “走一小段路的体力我还有。别说了,快回去。”遣走奴仆,晴空望着他们健壮充满活力的身影,不自觉地陷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