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果然山清水秀啊。跟此地的水比,京城的水就像刷锅水。” 二郎:“看你气色近日病了?” 老者点头,叹了口气:“身体不行了。也是听说秦将军在此日渐好转,我才厚着脸皮打扰你。” “他没说在此一住就是一两个月?” 来人乃宇文士及,跟秦叔宝没有太多交集,不好多问。以前他跟二郎时常碰头,因二郎身份特殊,帝后都拿他当家人,为人谨慎的宇文士及不敢僭越,所以跟二郎也只有同僚之谊。 “我认为生死有命,来此续命过于荒诞。”宇文士及摇摇头,笑自己可笑,“见笑了。” 二郎:“我家没有奴仆,只能留你吃顿便饭。如果不着急回京,可以在此歇几日。若要调养身体,最少也得二三十天。” “你外甥有为方才说了。那我就叨扰几日?” 二郎点头:“我先去地里,秧苗不等人。有为,陪仁兄四处看看,我家有几间空屋子,你看看今晚住哪里。” 宇文士及起身相送。 二郎出去,宇文士及令家人随从驾车回城等他。家人不放心:“您一个人在此?” 有为讨厌他带来的人:“我们村三十岁以下七岁以上的人都会剑法。否则我舅的义兄和嫂嫂如何敢在此四个月。” 宇文士及诧异:“全民皆兵?” “差不多。放心吧。”有为指着对面的房子,“以前克明伯伯过来就住这里。”然后又指东边,“东偏房有两间空着,我建议你还是住这里吧。” 宇文士及点头:“我明白。” 有为:“真明白?” “真明白。你舅的义兄住过。” 有为少年老成地摇了摇头,叹服道:“你们都是人精啊。”指着他爹娘房间对面的卧房,“那就这间吧。”把柜子里的被子拿出来,“这里白天暖晚上凉。外面温暖屋里阴凉,跟长安相反。” 有为天天铺床,很快就把床铺收拾平整,“如果不困,那就去门外?” 主人家在地里忙碌,他也不好意思躲在室内。有为见他点头,拎着摇椅。宇文士及又大为诧异:“此地也有这种椅子?” “这种椅子就是我舅做的。我家没有别的进项,只有前后几亩地,舅母哪舍得年年往长安送东西。”有为把椅子放在蓼蓝身边。 蓼蓝歪头打量宇文士及:“不找沈夫人啦?” 有为差点摔田里:“小傻子。你这位爷爷说的沈夫人就是你舅奶。沈公子是你舅爷。” 蓼蓝惊呼一声:“舅奶还是夫人?” “小点声,叫你舅奶听见,让你喝三天清汤寡水的粥。”听到马蹄声,有为朝身后看去,三辆车掉头回去。跟来时密不透风不一样,前后两辆车都掀开车帘往外看,很是担忧的样子。 有为轻笑一声就下田插秧。 午时左右,钟家一家受不了,累得腰疼。金宝一家三口也受不了,田里的秧苗干完,就到地头上歇息。歇了一炷香,喜儿和二郎起身去园子里。 钟子孟同宇文士及闲聊,问他什么时候到的,能在此住几日。 宇文士及叹气道:“五六天。” “不够来回折腾的。”钟子孟摇头。 宇文士及:“我还是请假来的。” 钟子孟:“那先别想那么多。我们再忙明天一天就没事了。” “这个时节有果子?”宇文士及朝园子里看去。 钟子孟:“有樱桃,但还得半个月吧。二郎跟喜儿不是去摘果子。” 果林深处养着鸡鸭鹅。二郎和喜儿抓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宇文士及见夫妻二人一人一只鸡,又对钟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