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事情还真多,诸葛亮说:“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完全可以用来形容毕业前夕。昨晚上,和金彪打架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不过,和唐绢在床上“打架”的事情,却永远留在了我记忆的深处——别想歪了,当你暗恋两年的女生软绵绵地靠在你肩膀的时候,你不想吗?谁不想啊?我就是用这种习惯性思维来引导行为,结果被唐绢打了一个耳光。当她再次出手的时候,我使一招“小擒拿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没想到她竟然使一招“反擒拿手”挣开,又一个耳光打过来,她的招式并不厉害,我至少懂得七百八十九种拆解的方法,我却用了最笨的一招。 我用真气护住了脸部,只听得“啪”地一声巨响,我中招了。唐绢却笑得像个小孩。看到她的笑容,我非常欣慰。她开心,我快乐。我们就这样开开心心地“打”到天亮。 我是笑着来到学校,郭重阳和黄博通两人比我早到,奇怪的是两人竟然都趴在桌子上睡大觉。昨晚上没睡觉吗?做贼去了?我心里禁不住想。 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白纸,白纸上画着个大大的猪头,印象派作品,旁边题字曰:“猪头见猪头,俩猪头!”后面属名不是字,而是画,画着一朵小小的莲花,不用说出自吴影莲之手。白纸下面压着一本书,书名为服装销售技巧,崭新的。我笑着说:“小妹妹真是的!人家都失业了,以后不卖衣服啦!还送人家这些太迟了吧?”我决定退还给她。 我推了推旁边的黄博通,推了三下,他只动一下,迷迷糊糊地说:“吵啥子吵?”家乡的土话说完,又抱着头大睡,这回怎么推,他都不动了,料想已经跟周公的女儿约会去啦! 我嘀咕着:“搞什么明堂?就算晚上做贼没睡觉,也别在大清早补睡啊?难道就不怕人家怀疑?做了贼一点都不心虚吗?我也整晚没睡,照样精神”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觉得头有点沉,眼皮子有点挣不开。 我开始理解他们了。 郭重阳和黄博通都睡了,教室里就安静了些。我撑着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马上就要进入睡眠的时候,一个使人害怕的字眼把我惊得抖了三抖:鬼。 这个字是从旁边的女生嘴里说出来的。我一听到“鬼”字,顿时像被针扎了一下,睡意全无。可能是由于家庭的原因,我从小就对那些鬼啊神啊非常感兴趣。这些都是我老妈灌输给我的,水牛不喝水,她就强按着脖子,我不想听她那套,她硬挖开我的耳朵。老妈说,人死之后,在去阴间的路上会经过一座桥,那就是流行歌曲常常唱到的“奈何桥”在奈何桥你会碰到一位老婆婆,她会给你一碗“孟婆汤”喝了她老人家的汤,你就会把在阳间的所有事情都忘光光,然后就可以正式上路了。老妈还说过“目连救母”这些发生在地狱里的事情,说得就跟自己亲眼见过似的。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徐玲玲!” 刚才的话就是从徐玲玲嘴里说出来的,她个子很矮,身材还算苗条,只是脸上的还残留着青春的痕迹——青春美丽痘,眉毛脱得只剩下几根,牙齿也像金庸小说里侠客的胸襟凹凸不平。不过,用她自己的话说:“我是实力派,不是偶像派!”她是出了名的才女,一手“瘦金体”硬笔书法深得宋徽宗的神韵,全校只她一人会。仅此,就显得她不平凡。 何况,同窗四年,我从没发现她做过什么令人讨厌的事,说过什么令人讨厌的话。可见,她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徐玲玲在跟她同桌王芳说话,见我插嘴,朝我露出她“侠客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