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浸染。 霍砚舟尚有一丝理智,却又在阮梨近乎祈求的目光中分崩离析。 “好不好?” “霍砚舟,好不……” “好。” 霍砚舟掐着阮梨的腰,咬上她的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无阻碍贴触的那一刻,阮梨颈侧薄薄的血管都绷了起来。那是全然不同的感觉,可以用柔软的神经去感知每一处脉络。 阮梨眼中溢满水光,分不清是身体的原因多一些,还是心绪。堵在她心口的那股滞闷还没有被消散,即便身体已经筋疲力尽,可她就是还想要,要更多。 身下的沙发洇湿一大片,阮梨攀着霍砚舟的肩膀,“你告诉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还做过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几乎快要哭出来,视线里的光影模糊,雪白墙壁上的挂画上上下下,几乎混沌了视线。 霍砚舟轻轻吻掉她眼角的泪光,“遇见你的每一次,我的视线都不曾离开过你,只是你不知道。” “怕你知道,却又无法克制自己。笙笙,你知道我有多厌恶自己。” 那种镌刻在心底的无望。 “不可以,你不能。”阮梨有些急,身体微微前倾的一瞬,她轻嘶一声。她被给得那样深,几乎不能承受。 可阮梨依然固执地要去亲吻霍砚舟的唇,她亲得不得章法,却又在这样几近沉沦的爱与谷欠里对抗着身体的痉挛,将那些错失和缺失的一点点补齐。 “霍砚舟。” “霍砚舟。” “霍砚舟……” 她一遍遍喊着霍砚舟的名字,像是想要确认什么,气息交缠,空气里荡着旖旎。 霍砚舟吻着她柔软的唇,白皙的耳廓,在雪颈流连,手掌收拢,沉甸甸的。 他轻声回应着,“我在,我在这里。” “霍砚舟,你……你是我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阮梨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 可她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是。” “霍砚舟。”透着粉色的指甲深深嵌在霍砚舟的背上,视域跌入黑暗的一瞬,阮梨被滚烫浇灌。 她说:“我也是你的。” * 阮梨还是没能搭上第二天一早回苏市的飞机,事实上她昏睡过去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 再醒来,天光大亮。 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阮梨知道霍砚舟肯定已经帮她请过假,只是又一次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耽误工作——阮梨抬手捂上眼睛,默默发誓,再也不要这样不知节制。 昨晚真的折腾太过,现在只觉得周身酸软,像是整个人被拆开重装了一样。阮梨缓缓撑着身子起来,腰酸腿软,她轻嘶一口气,又跌回了床。 手机屏幕亮起,是miya湘发来的消息。 【亲爱滴,因为刘总行程有变,我们今天没有去青溪镇,上午开了讨论会,我把会议内容同步给你哦。】 阮梨:【好,谢谢】 阮梨将会议内容浏览一遍,强撑着起来订票,她今天必须回去。可京北飞苏市的飞机一周只有两班,飞海市最近的一班是在明天下午。 正皱着眉,卧室的门被推开,“醒了?” 再看到霍砚舟,阮梨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男人穿白t黑裤居家服,整个人清爽英俊,隔着一道镜片,眼底的神采似乎比从前更甚。反观阮梨自己,倒像是被男狐狸精狠狠采补过一样。 阮梨放下手机,朝霍砚舟伸出手,霍砚舟倾身过来,将她圈在身前,“怎么了?” “想你抱抱。” 霍砚舟浅笑,“撒娇?” “不可以吗?” “可以。”他轻吻阮梨的发顶,像是拥着绝世的珍宝。 “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已经十二点多了。” 阮梨忽然想起自己的票还没有订,“我订个回苏市的高铁票。” “已经请陈叔提前帮你申请了航线。” “?” 阮梨眨巴着眼睛,故意曲解霍砚舟的意思,“原来……你这么着急让我走啊,甚至直接飞机打包送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