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吵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天色都未亮。 入目是陌生的环境, 古朴的黄花梨木架子床,四面烟色纱帐, 她整个人被包裹在柔软的锦被中, 贴在霍砚舟怀里,他的手臂还横在她的腰间。5二49零81九2 身后一片温热, 阮梨轻轻动了下,想要稍微拉开一点两人间的距离,却又被霍砚舟捞了回去。 这一次,后背清晰贴上了霍砚舟硬邦邦的胸口,皮肤相触,阮梨蓦地一惊,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烟水蓝的薄软锦缎,脖颈间一根细带,胸口的正中央处有两道蝴蝶盘口,下摆堪堪遮到肚脐,坠着细细的珍珠流苏。 锦缎上还绣了一株素淡的兰花。 这不太像是一件正常的衣服,倒像是个……肚兜? 这样的认知让阮梨耳根发烫。 她竟然就穿了这么一片布在身上? 再去摸裤子。 裤子倒是正常多了,就是一条薄软缎面的短裤。 阮梨自认动作幅度已经很小很轻了,可似乎还是将身后的人惊醒了。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有些热的呼吸扫过后颈,一吸一呼之间,像是被羽毛搔过。 阮梨又往前蹭了一点,不成想又被捞回来。 柔软的唇贴在了她的后颈上,身后的人显然彻底醒了。 温热在阮梨的后颈逡巡,阮梨敏感地听到了霍砚舟渐沉的呼吸声。 纤薄的蝴蝶骨开始泛湿。 阮梨捉住男人的手,“霍……霍砚舟。” “嗯。” “我……我们聊聊天?”阮梨顺势转过身,挂起有些讨好的笑。 霍砚舟深湛的眼底还凝着水光,像是被人吵醒,眸光惺忪。 “聊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指尖就那么似有若无地绕着她背后的细绳打圈。 “我……”阮梨有些羞于启齿,对昨晚后来的事情印象模糊,隐隐约约记得她好像干了些很了不得的事。 比如,给霍砚舟背了一本唐诗宋词三百首。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怎么算奇怪?” “……” 那就是有。 霍砚舟似是想起什么,眸底染上笑,“你朋友说,你醉了之后很乖,话少不闹腾,我想知道她这个结论是怎么得来的?” 阮梨:“……” 她果然做了很奇怪的事。 “你自己记得多少?”霍砚舟问。 “嗯……”阮梨咬唇。 她记得她似乎是诗兴大发,一直不停拉着霍砚舟,要背诗给他听,模糊的印象里甚至不乏一些极为香艳的诗句。 真是越回忆,越尴尬。 “一直都知道阮家是书香世家,教养出来的孩子极有才情,昨晚我是领教到了。” “……” 至于这身衣服,霍砚舟垂眼,眸色渐暗。 某人吟诵了不知道多少首诗之后,终于困了,又不肯穿自己的衣服睡觉,说不舒服。二层的房间里也的确提前准备了睡衣,不止一套。 可某个人,偏偏就要穿这一套,理由是——漂亮。 她是漂亮了,洗过澡后清凉的两件往身上一套,还问他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闹腾没一会儿,又直接睡了过去。 霍砚舟却为此冲了两个冷水澡,他也不能真的把一个醉鬼怎么样。 阮梨听着霍砚舟的描述,耳朵越来越红,她昨晚喝的是假酒吧?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眼下人清醒了,便有种送羊入虎口的惶惶不安。 “我看时间还早。”阮梨慢吞吞往后蹭,霍砚舟的指尖还绕在那条横着的细绳上。 “我们……睡觉,好不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