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漾起笑,“你刚才出现在雅间门口的时候,还挺酷。” “只是挺酷?” “那比挺酷……多那么一点点。” 说这话的时候,阮梨用拇指和食指比画出了三毫米,又在霍砚舟专注的凝视里,将指尖的距离扩大到一厘米。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这个挺酷的人?” “?” 阮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霍砚舟扣住腰,直接抱坐在了腿上。 “不要……”她小声挣扎,慌张地看向前排。 这位面生的司机师傅已经连续两次自动升起隔板,好像笃定她一定会和霍砚舟在车上发生点什么。 霍砚舟却将她圈住,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不要什么?” “……”阮梨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什么都不要。 她不要在车上。 “只是想抱抱你。”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 “……” 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说话间,霍砚舟修长的手指已经落在了阮梨连衣裙的下摆处。 “笙笙想吗?” “笙笙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 在阮梨的震惊里,霍砚舟扣住她的后颈,吻上红唇,原本落在她裙摆边的手规规矩矩地重新掌在了腰间。 可即便只是亲吻,因为有第三人在场,也让阮梨紧张得要命。 她眼睫轻颤,身体也似乎比平时变得更敏感。 “笙笙。”霍砚舟喊她的名字,轻喃在唇齿间的旖旎。 “你有没有发现,每次这种时候,你总是特别……” 阮梨知道他要说什么,蓦地含上他薄而软的唇,将霍砚舟要说的话全部封堵。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比起让她面对那些令人羞耻的事实,阮梨更愿意用这种方式堵上这个男人的嘴巴。 可事实证明,学艺不精,贸然上阵,只会被师傅教做人。 乌润眼底浸着一汪清澈的时候,霍砚舟终于好心收手,阮梨胸口起伏,红唇微肿,补给着几乎被消耗殆尽的氧气。 她全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是以连眼尾都有些红。 “饿不饿?”霍砚舟帮她整理好裙摆,“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苏市菜,要不要去尝尝?” * 车子一路开到河边,十里江南,山塘静夜,眼下都笼在了这繁星倒影的河水里。 周遭阒然,只码头停着一艘双层画舫,宛如一座飞檐翘角的水上亭阁,雕栏玉砌,华灯映水。 霍砚舟朝阮梨伸出手,她今天穿了细细的高跟鞋,在这样的渡口多有不便。 两人上了船,三段式的画舫,除了她和霍砚舟,不见第三个人。 阮梨跟着霍砚舟走进船舱,红木漆桌上已经备好了精致的菜肴,空气里飘着馥郁的桂花香,混着醇厚的酒香,是一壶陈年的桂花酿。 “二楼是什么?”阮梨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去。 “卧室。” “?” 在霍砚舟的凝视里,阮梨蓦地收回视线,又有些无处安放,“我……我饿了。” “嗯。”霍砚舟唇角敛着笑,“先吃东西。” 两人落座,隔着两道纱帐,清泠的古琴声响起,琴师开口,一把婉约的嗓子,浸在半城烟雨里的吴侬软语。 “玉炉冰簟,浅酒软灯,半抹晓烟笼芍药,一泓秋水浸芙蓉……”[1] 阮梨讶异,没想到这画舫上还有琴师。 霍砚舟颔首,“喜欢吗?” “喜欢。” 喜欢这样安静的夜晚,漾在水里的江南春夜。 喜欢古调静谧的画舫,一壶酒,两三琴,婉转袅袅。 当然,还有眼前色香味皆具的美味佳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