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霍砚舟坚持,她只好慢吞吞地依言照做,可药膏好凉,蹭在皮肤上泛起一阵刺痛,她轻嘶一声。 “疼?” 细弱的哼哼声。 落在皮肤上的力道似是轻了许多,缓缓蹭过去,有点痒。膝盖被扣住,月退被分得更开。 有温热的呼吸扫在擦伤的地方,气息轻轻抚过,缓解了灼热的痛感,带起清凉,也让敷在上面的药膏晾得更快。 霍砚舟眼观鼻鼻观心,可视线还是会不受控制地被牵引。 纯白颜色,蕾丝花边。 那样干净。 * 阮梨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翻了个身,大月退内侧的皮肤上隐隐带起不适,但没有那种灼痛感了。 伸手去摸手机,却先摸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便签,上面落在霍砚舟筋骨凌厉的一行钢笔字: 醒来记得擦药,一天三次。 擦药……? 阮梨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的事,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睡得特别好,但霍砚舟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指尖轻轻碰到发红的位置,她嘶了声,还是有点疼,但不碰就基本没有什么感觉。 一同放在桌上的药膏已经开封,有明显被挤捏过的痕迹。所以,昨晚霍砚舟已经帮她上过药了? 一想到她是用什么样的姿势让他上药,阮梨的耳朵就不自觉地热起来。窝在被子里缓了好一会儿,阮梨才点开始手机给霍砚舟发消息。 【[猫猫祟祟]】 霍砚舟被关小黑屋的第五天:【醒了?】 阮梨看着屏幕上的备注,弯着眼,将“五”改成了“六”。 【你在干嘛?】 霍砚舟:【开会】 阮梨:【周六还要加班啊】 霍砚舟:【霍太太是有什么吩咐?】 唇角的弧度压不住,阮梨努力抿着唇:【我今天很忙的】 霍砚舟:【那晚上一起吃饭?】 想得还挺美。 阮梨将聊天框截图,再一次圈出备注,发送给霍砚舟。 【霍先生,假释结束了哦】 阮梨没有说谎,她今天的确有安排,她那个在红圈所的学姐前段时间看上了一幅古画,今天要和卖家见面,找了她一起过去。 师姐叫梁谊,京大法学院的高材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知名律所的合伙人。两人约了在一处茶室见面,茶室的老板说张先生已经到了,正在秋水涧等候他们。 阮梨和梁谊被老板一路引过来,木栅格推拉门滑开,茶桌之后的男人抬首,穿一身极规整的英式衬衫马甲。 四目相接,阮梨和对方皆是一怔。 “阮小姐?” 梁谊微讶,“你们认识?” 阮梨点点头,和张怀瑾打招呼,上次张家的酒会他们有过短暂的交集,张怀瑾的母亲还有意撮合他们,挺让人尴尬的相识。 这是梁谊和张怀瑾第一次见面,讶异于他的皮囊和谈吐,趁着张怀瑾出去接电话,梁谊靠近阮梨小声问:“老实交代,这位张先生是不是对你……嗯,有意思?” 阮梨忙摇头,“不是的。” “不可能。”梁谊抱臂,十分笃定。 方才三人聊天,张怀瑾落在阮梨身上的视线虽然已经很克制了,但根本骗不过她梁谊的火眼金睛,那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爱慕女人的眼神。 “我觉得他还不错,要不要……” “师姐。”阮梨打断梁谊的话,“我过段时间请你吃喜糖。” “嗯?” 阮梨眨眨眼。 两人虽说关系不错,但也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更何况梁谊日常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嗯,我结婚了。” “靠!”梁谊直接爆出脏话,“是哪个男人这么厉害,终于把你给搞到手了。” “……”阮梨心想,就是你上次说的“人傻钱多可以嫁”的冤大头。 阮梨还没来得及和梁谊说霍砚舟,张怀瑾就回来了。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 买画的事谈得很顺利,末了张怀瑾提出请阮梨和梁谊一起吃饭,梁谊下午还要去见一位当事人,这会儿急着赶回所里。 张怀瑾看向阮梨,“阮小姐呢,该不会已经开始打算找理由避开我吧。” 这反倒让阮梨有些不好意思再推拒,“上次的酒会,谢谢你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