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试着,可眼下,阮梨说不出那样的话,她吸吸鼻子,声音也哑得要命,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负她。 “刚才没有对你说实话,是不想你又因为霍明朗的事生闷气。在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你说可以添喜欢的东西在这里——在我概念里,会让我花心思添东西的只有我的家。我买了一束我最喜欢的风铃草,我以为从今天开始,我可以把这里当成家。” 奶白的皮肤上布着红痕,阮梨就这样直直地看着霍砚舟,用她如水一样的温柔第一次压制住这个强势的男人。 “花店的老板告诉我,西山的海棠花都开了,我想着今天是周末,或许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去走一走……” “笙笙。” “霍砚舟。”阮梨打断霍砚舟的话,嗓音哽咽。她从霍砚舟身上起身,视线垂落在男人英隽的脸庞。 “霍明朗的存在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我无从改变,如果你始终不能接受……” 阮梨微顿,“婚礼的事,还是暂缓吧。” * 阮梨回了卧室,冲了一个温水澡,皮肤上的红痕在温水的刺激下带起隐隐的刺痛感。 她想起那枚玉章,隐秘的情.潮和羞愤一起涌上。 换了衣服,特意挑了件能遮住暧昧痕迹的高领线衫,阮梨拿着手机下楼,刚好碰上来送花的汤管家。 一束新鲜的白色风铃草,枝叶上还挂着露水。 “太太好,先生说太太喜欢风铃草,特意让我带一束过……来。”汤管家满面洋溢的笑容在看到小几上几乎一模一样的花束时僵住了。 阮梨心中五味杂陈,可想到霍砚舟方才的恶劣行径,以及他对自己的怀疑,那点异样的心绪又被压下。 “辛苦您了。”她避重就轻地应了句。 见阮梨换鞋,心情似乎也不是太好,汤管家犹疑,“太太要出门?” “嗯,约了朋友。” 大门被关上,汤管家眨眨眼,她一定没有感觉错,太太生气了。 走过玄关,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二楼楼梯口的霍砚舟。 先生的脸色也不好看,显然是小两口在闹别扭。 汤管家不同于跟在霍砚舟身边的其他人,她从前是专门照顾明婉珍的,几乎等同于看着霍砚舟长大,对他的敬畏之心远不如陈叔他们那样重。 “先生。”汤管家语重心长,“我不是跟您说了嘛,太太这两天心情不好,请您多让着她一点,你倒好——” 没让着就算了,干脆直接把人给气跑了。 汤管家简直想不明白,像太太这么温柔漂亮可爱善良的女孩子,有什么是不能包容不能宠着哄着让着的呢。 “先生,您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霍砚舟沉默。 是她错怪了她。 方才他待在书房里,阮梨那些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回荡。 既然决定和你结婚,我就不会三心二意。 我也在试着喜欢你。 我以为从今天开始,我可以把这里当成家 或许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去走一走…… 婚礼的事,还是暂缓吧。 她抱着自己的衣服,堪堪遮在身前,凝白如脂玉的皮肤,清润眼底盛着水光,像个快要破碎的瓷娃娃。 那样温柔的音色,却如钝刀割肉,一下又一下,提醒着他刚才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竟那样欺负她。 汤管家一见霍砚舟这个样子更是上火,“先生,您说您都三十好几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姑娘,太太又比您小了那么多岁,您……” 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霍砚舟的雷区蹦迪,汤管家又连忙收敛,“这小两口过日子呢,吵架拌嘴简直不要太正常,您哄一哄,就好了。” 哪里至于把人气跑。 霍砚舟却知道,阮梨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是哄一哄就能哄好的。 “你说了重话?” “做了不合适的事?” “哎哟我的先生,您倒是说句话啊,您要急死汤姨吗?” “太太有说去哪了吗?”霍砚舟终于开口。 “……”汤管家摇摇头,“只说是约了朋友。” “好,我知道了。” “……” 汤管家在心中默默吐槽:就这?我看您是一点不知道。把太太气跑了,我倒要看看回头着急的是谁。 * 阮梨开车去了孙媛的公司。 回国之后孙媛就在安静的软件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