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霍砚舟,那昨晚的事……其实不是梦? “那我们……” 阮梨咽咽嗓子,问不出来。 要她怎么问?她只记得梦境里她一遍又一遍地喊霍砚舟的名字,让他停手,可手腕被缚着,脚踝被扣住。 她无力反抗,最后只剩下细细的呜咽。 “你希望我们发生什么?”霍砚舟问。 “。” “或者说,你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 阮梨依然沉默。 太被动了。 霍砚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但他没办法忘掉昨晚她一遍又一遍喊他名字的样子。 他想问问,她还记得昨晚的情形吗?清楚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吗? 可阮梨的脸颊已经红得不像话,霍砚舟只好收手。 “没有提前跟你说取消出差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阮梨微怔,没想到他的道歉来得这么快。 霍砚舟提前认错且态度太好,这让阮梨想要翻旧账都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我……都还没问呢。” 她觉得不可以这样。霍砚舟就是故意的,想要自觉坦白争取被宽大处理。 “好,那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听你问。” “……”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会不会觉得他俩很闲啊…… 但阮梨一想到自己因为这件事烦了那么久,带着点娇嗔小情绪的话几乎张口就来,“事情紧急你来不及说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那么长时间一句话都没有,就太过分了。” “是,太太教育得对,下次不会了。” “?” 她哪里在教育他……还有,他能不能不要这么顺溜地叫她“太太”啊。 阮梨耳尖动了动,还有点不太适应。 “那么长时间一句话都没有不是故意的,一来确实没想到你会以为我人在伦敦,二来这次欧洲公司的事的确有些棘手。以上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霍砚舟微顿,沉默一息,嗓音也跟着压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昨晚的事,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 “……!” 阮梨蓦地偏过头,他怎么又提昨晚的事! 她微末的小表情悉数落进霍砚舟的眼底,其实霍砚舟还有一点没有说——他知道阮梨要去见霍明朗,他才会故意让自己那么忙。 晚餐结束已经九点,阮梨和霍砚舟一起搭乘电梯到地库,司机已经等在车里。 “跟我回君庭,还是你公寓?” 阮梨想起自己请陈叔转告的话,坚决不允许自己在此时此刻出尔反尔,即便她已经不生霍砚舟的气了。 而且,和他一起回君庭,那今晚……她还没从昨晚的那件事里回过神呢。 “回公寓。” “好。” 霍砚舟应得很从容,阮梨只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多想。 这里离她的公寓也不远,非晚高峰的车程不过十几分钟。库里南的车牌号没有录入小区的停车系统,但快要靠近公寓大门的时候,横杆却自动抬起。 车窗降着,保安笑呵呵地走出来,“先生您好,又见面了。” 阮梨:“……” 霍砚舟颔首,“麻烦录一下车牌,1-2-801。” “好的,先生。” 阮梨觉得离谱,她这个业主都没发话呢。 “这个保安师傅以后肯定有大前途。” 听懂她的言下之意,霍砚舟失笑,“左右以后都要常来,这样方便一点。” 阮梨却没听懂霍砚舟这话的言下之意。 直到霍砚舟跟着她一起下车,又将她送到单元门口。 “好了,不用再送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我跟你一起。” “?” “你说的,回你这里。” “……?” 她说的“回公寓”是这个意思? 霍砚舟,你的套路不要太深。 在阮梨的满眼震惊和不可置信里,霍砚舟已经牵住她的手,“昨晚掉了袖扣在你床上,你今早有看到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