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顶层婚宴厅办婚礼,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但很少人知道,顶层的婚宴厅之上,还有一处星空餐厅,不对外开放,是君悦老板的私人地盘。 阮梨跟着霍砚舟一路上到顶层,一百二十八层的高楼,在京二环内只此一栋,而他们踏上的是第一百二九层。 巨大的玻璃穹顶,三百六十度的单透落地玻璃,仿若置身空中楼阁,只手便可摘星辰。 阮梨从来不知道君悦的顶层婚宴厅之上还有这样的神奇秘境,站在玻璃边,俯瞰整个京北已然不在话下,城市的夜色变得朦胧璀璨,永安江一衣带水,甚至有种微微的眩晕感。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霍砚舟的声音将阮梨从放空的视觉中拉回。 阮梨也的确有些饿了,点点头,“好。” 两人落座,今晚的主厨才毕恭毕敬走上前,“霍先生。” 霍砚舟示意主厨先询问女士的意见,主厨有些拿不准称呼,霍先生很少来这里,带女伴更是第一次。 犹豫之际,听霍砚舟又道:“我太太。” 训练有素的主厨压下心头的诧异,笑容温和,“霍太太您好,很高兴能为您服务,今晚我们为您准备的是带有一些新派做法的传统中国菜式,前菜是玫瑰酒蒸东星斑鱼卷、墨鱼汁松露酱小牛排、蟹丝海胆冻粉和芽笋紫晶藻,佐餐的汤品您是喜欢香甜一点的草莓燕丝炖蛋奶,还是清咸一点的松茸红菇鸡汤?” 阮梨被那句“我太太”引得耳朵有些酥麻。 这样的菜品显然搭配后者更合口一些,她压下对小草莓的欲望,温和道:“松茸红菇鸡汤。” “好的。霍先生呢?” 霍砚舟看向阮梨,眼底凝着不易察觉的浅笑,“草莓燕丝炖蛋奶。” 这个选择显然出乎主厨的预料,毕竟这六年霍先生但凡在这里用餐,都是由他服务,这是霍先生第一次选了甜汤。 阮梨却在霍砚舟的凝视里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假装淡定地去看夜空的星星。 他笑什么嘛,以为她没有察觉么。 不消片刻,精致的四味凉菜就依次摆好,还有两盅佐餐汤和一壶盛在细颈白瓷瓶里的桂花蒸酒。 还是霍砚舟每次给她准备餐食的一贯风格,量少而精致,好像她就适合被这样精细地养着。 因为车上终结的话题那样令人尴尬,阮梨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昏的,她捏着瓷勺喝汤,强装淡定。 瓷盘的盅碟推到面前,鼻息间有香甜的草莓牛奶气息,阮梨抬眼。 霍砚舟轻抬下巴,示意这份也是给她的。 阮梨:“……” “不是喜欢?” 阮梨有点尴尬,就是喜欢也不能两个都要呀,这是基本的用餐礼仪,让主厨和这里的侍者看到一定会觉得她没有礼貌,不守规矩。 “我说过,你可以不礼貌,何况这是我的私人区域,不会有人乱说话。” 霍砚舟真的将她看得透透的,她任何一点细微的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但阮梨也意外,“私人区域?” 据她所知,君悦明面上的老板同霍家和恒远都没什么关系。 “我在这里有一点股份,勉强算是半个老板?” “……” 一点股份就算半个老板,还拥有这种鲜少人知晓的私人领域,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阮梨觉得,霍砚舟眼下就是把她当小孩子来糊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