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目光和攀谈的焦点一瞬转移,阮梨被从尴尬的气氛中不着痕迹地解救出来。 霍砚舟的视线投向程雅芝,“程老师。” 这温沉的三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多少有些意外,从霍砚舟进来到现在,程雅芝还是第一个他主动打招呼的人。 可见阮霍两家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气氛微妙,程雅芝心中打鼓,这样的场合叫砚舟显然不太合适,她冲霍砚舟点点头,“霍先生。” “好像没看到阮先生。” “在休息室和几个朋友聊天。” 阮梨一直低着头,听霍砚舟先是同程雅芝打招呼,又问及阮兴国,全程像是在故意忽略她这个站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大活人。 “阮梨。”霍砚舟身后,许荡却笑嘻嘻地冲阮梨殷勤挥手,“哥,你和张总先聊,我正好有件事想请教阮梨。” 霍砚舟:“……” 许荡是许家的幺子,四九城里向来不着调的主儿,大家也习惯了他在各种场合都没个正形的样子。 “霍总,这边请。”张贺已然开口,张怀瑾在父亲的示意下跟上。 霍砚舟瞥一眼阮梨,冲张贺颔首,“您请。” 一行人走远,只剩下阮梨和许荡,许荡微微凑近,“你还记得我吗?” 阮梨点头。 “我自我介绍一下,许荡,言午许,放荡的荡。” “……”阮梨从来没听过这么介绍自己名字的,只问:“你刚刚说找我有事?” 许荡察觉到周围打量的视线,“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阮梨为难,她不想和许荡换个地方说话,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种看中新奇玩具的感觉。 “阮小姐。” 听见有人喊她,阮梨转身,却是陈叔。 陈叔依然穿天青色的缎面唐装,面上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他鲜少露面,连许荡都不清楚他的来头。 陈叔走到阮梨身边,恭敬道:“先生请您过去说话。” “好。”阮梨点头,又看向许荡,“抱歉,我有点事,先失陪一下。” 许荡:“诶……?” 阮梨跟着陈叔转过走廊一角,才开口问:“是霍砚舟让您来的?” “先生担心太太,一时脱不开身。” 阮梨觉得陈叔在说谎,霍砚舟刚才分明全程都没搭理她,这会儿哪来的担心。 转角的另一侧有人在压着声音聊天—— “阮家不是要和霍家联姻了吗?怎么看今天这个情况,和张家又……” “你不知道吗,霍廷年的老婆亲自去阮家退了婚,霍明朗现在在非洲,订婚宴都叫停了。” “去非洲干嘛?” “听说是恒远在那儿买了两个矿。” “恒远什么时候又开始做矿业生意了?” “不清楚,但霍砚舟看准的生意,倒是可以跟着提前布局。” …… 阮梨无意听墙角,踩着柔软的地毯快步走开。行至一半,想起上一次孙媛说的事——霍明朗被霍砚舟派去监工了,总觉得哪里奇怪。 因为工作的关系,阮梨的朋友圈也有从事有色和采掘工作的,偶尔会看到一些行业动态。 “不是说那边这段时间局势不太好?” 身边的陈叔一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