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了?”柳春亭不以为然。 孔飞翎失笑:“吹发立断,削铁如泥,还不好吗?” 柳春亭点点头,随口道:“哦,原来这样就能叫好剑?” 孔飞翎问:“那你觉得什么是一把好剑?” 柳春亭一笑:“最起码名字要好。” “名字?”孔飞翎忍着笑。 柳春亭一脸认真道:“对,名字。” 孔飞翎道:“太微这个名字哪里不好?太上行空,微思若渺,不存不消,不兴不亡,这句话正是昭示大道,指向通达广阔之境。” 柳春亭道:“那个铸剑师费尽心力锻造了这把剑,本指望它扬名,却没想到反而招来横祸,家破人亡,他给这把剑取名时的绝没有想到什么大道。” 孔飞翎问:“那你觉得他当时在想什么?” 柳春亭看着她,嘴里吐出两个字:“徒劳。” “徒劳?”孔飞翎望着面前的女子不寒而栗,她终于明白了公生奇的话,她甚至都能想象出她是如何杀了自己的亲哥哥的。 “一切终是徒劳,这把剑就是把徒劳之剑。”柳春亭道。 “这把剑是李大哥的剑。”孔飞翎提醒她,“你对他说过这些话吗?” “当然没有。”柳春亭道,“说了他也不信,还要和我生气。” “他十分看重这把剑,还曾想将他传于···”孔飞翎住了口,看着她,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我知道,他想把这把剑传给柳春桥嘛。”柳春亭却一点儿都不当回事,两眼直逼着她,“可惜,他死了。” 孔飞翎笑了笑,再没有开口,柳春亭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们一齐转头望着池塘,水里的鱼却一只都不见了。 “飞翎那个师兄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了,我怕她最后落得和春桥一样的下场,你要帮她渡过这一劫。” 屋内公生奇对李重山说道,他脸色冷硬,明显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是真的动了杀心。 李重山听到“和春桥一样下场”这句就似被打了一个巴掌。 公生奇道:“我话说得直,只是要你知道,这事不是开玩笑的,飞翎就像是我们的妹妹,你难道愿意看她被人害死?” 李重山道:“我自然知道你的用心。”他顿了顿,还是问道:“你把春桥的事告诉了飞翎?” 公生奇道:“我不过是想警醒警醒她,而且我也觉得这事不该瞒她,日后她还要和你来往。” 李重山默然无语,孔飞翎心性的确纯善,对他也像大哥一般尊敬爱戴。 她一定没想到他会娶这样的一个妻子。 “飞翎知道你的主意吗?”李重山问。 公生奇道:“她以为我是玩笑。” 李重山道:“她一定不会同意。” 公生奇道:“到时候她要骂人就让她来找我!” “只怕不光是骂人,还要和我们绝交。”李重山看他吓得一愣,明显犹豫了。 李重山道:“还是和她商量一下,问问她。” 公生奇急了:“她肯定不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心软得很!” 李重山道:“那你就好好劝劝她。” 公生奇丧气道:“我劝没用,还是你劝吧。” 李重山只得答应了。 公生奇换了个话题,冷不丁问他:“她在这里住了多久?” 李重山想了想,答道:“一年多。” 公生奇问:“你怎么打算?” 李重山眼中笑意乍现,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平定心神,才若无其事道:“过年时我去了柳家,见过了柳自平,我已经向他提亲了,不过还没有和春亭说。” 公生奇吓了一跳,脱口问道:“你真的决定要娶她了?” 李重山心中的喜悦又如石头般沉了下去,他淡淡道:“生奇,你不用担心,我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 公生奇无言以对。 公生奇走后,李重山叫人去吧孔飞翎找来,他刚把公溏淉篜里生奇的打算一说,孔飞翎就生气了。 她道:“公生奇就爱多管闲事,李大哥你千万不要听他的!” 李重山笑道:“他是担心你,怎么是多管闲事,况且我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你那位师兄···” 孔飞翎忙道:“师兄只是一时之气,他讨厌我,我避开就好了。” 李重山道:“你难道能避一辈子不成,等你师父把位置传给你,你师兄还不知道会怎么发疯。” 孔飞翎不以为然:“大不了我不做掌门了,让给师兄做。” 李重山一笑,孔飞翎说出这话来他一点儿都不奇怪。 他严肃道:“就算这样他也不会感激你,他只会记得这个掌门之位是你不要才给他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