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拥抱,胳膊却累得抬不起来。 房间里有轻微的脚步声,节奏熟悉。宁安去了卫生间洗漱,又去厨房,大概是取牛奶,最后回到房中,窗帘被拉上。她打开衣柜,几乎没有犹豫就准备好了今天的装扮,继而轻盈地在梳妆台坐下,没怎么处理昨夜的痕迹,飞快上了妆。 直到房门的锁“滴滴”响动,慕长洲才缓缓坐起身。她摘下眼罩,在黑暗中逡巡着领地。 分明醉酒的人是宁安,她却揉着前额,弯下了腰。 晨会在曾sir的主持下,从十点开到了一点。会议议题散漫,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到了也不知道曾sir到底要什么。 ppt演示到最后两页,宁安打着精神记录着所谓的要点。高水昕实在是精明,只在开头露了一面,言简意赅,继而声称另有安排,施施然退场。 另有什么安排?摆明是瞧不上曾sir,不想和他同台罢了。 曾sir洋洋得意,全然没看出来在座的中层都是昏昏欲睡,也不知他想了什么,慷慨激昂起来,唾沫横飞,让前两排的人苦不堪言。 宁安跟着大部队飞速离开,曾sir果然有意向和她谈一谈,只是从溜须拍马中抽身,早就看不到宁安的身影。 很快,oa系统上,宁安的名字后显示公出,备注“并购案外调”。而她本人和小江几个挥挥手,挎着包赶紧离开。 高水昕在市中心的私房菜馆订下包间等她,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服务生领着宁安入内,在她落座后请她选今日要用的餐具。 宁安选了套颜色清淡的,和高水昕致歉:“高董,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不就是老曾夸夸其谈耽搁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高水昕注入温茶,将茶盏推过去,眼底存了考量,笑着说:“他什么德行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走捷径而已。” 话已至此,宁安很明白这是对方给自己递话。她按着礼节浅尝了一口茶汤,竟是喝了出来茶种。她显得心事重重,眼神躲闪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高水昕。 “高董,有件事我需要坦白,并为我之前的隐瞒向你道歉。”宁安说出自己和慕长洲的关系,又强调:“你放心,我并没透漏出关于并购案的任何信息,但听她的意思,easter早就得了信的。” “这是你的私人感情,我是你的上司不假,但又不是别的什么人,你说是信得过我,不说也是你的隐私,有什么好抱歉?”高水昕彻底松下来,打趣:“你这张嘴牢固得紧,老曾是个没把门的,现在谁都知道是他说漏了。” “什么?”宁安将吃惊表现得恰到好处,又挂着忧愁问:“那……咱并购案怎么进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