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彻底安心了?”慕长洲将车子停在门口,等宁安下车,绕过来的时候,按下车窗笑着问她。 “患得患失有我的原因,但是都过去了。慕长洲,每过一天我都会更喜欢你,相信你也是同样的。”宁安探进去,笑容和煦温婉,将唇落在她的眉心,轻声说:“早安,我的恋人。” 慕长洲回到家里,困意仍躲得远远的。她想宁安是对的,公司租住的寓所的确可以退掉了。沉香之中,潜着宁安的气息,永远存在一般,有令她安心的味道。 手机里还有宁安发来的消息,是在会议间隙抽空叮嘱她睡觉。 她的确是个情绪冷淡的女友,两个人交往这么久了,对话框打开,往来的对话主打了简约。 “还不是很困,我看会儿电影,吃点垃圾食品,睡前告诉你。” 慕长洲回了消息,也是这么做的。回来的时候她去便利店买了一堆零食,冰箱被重新塞满,水果、饮料,肉脯、巧克力满满当当,甚至另外腾出了柜子零食柜子,也放满了“垃圾食品”。 点播《死亡圣器》,慕长洲拉开一罐青梅味的苏打水,舒舒服服盘膝坐下。 婚礼上,带着礼帽的女士说着上个世纪的丑闻。可见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无论是社会生活,还是魔法世界。 窗帘没有拉开过,窗户也早就关上了。电影不知道播到了哪里,困意上涌,慕长洲如约打开手机。 “困了就睡,不用告诉我。会开完了,日程还好,我也要摸鱼补觉呢。” “宁安,我要睡了。”慕长洲打了字,将电影声音彻底关掉,就躺在了沙发上。 她很快坠入沉眠。 又在恍惚间,穿梭时间,回到才出国的时候。 发音太难听,慕长洲更是少言寡语,除了深夜独自在寓所苦练发音,几乎不和人交流。好在她本身成绩拔尖,很快在留学生里出了名。 那段时间,对慕长洲来说,全然一片灰色。时间线一平至此,没日没夜,毫无波澜。 继而是不同的身体,粗糙或者温暖,但都同样陌生。烂醉亦或清醒,时间一路向前。她在糜烂中前行,孤独又茫然。天地之大,不知来处、不知归途。 她在梦中跋涉了无数年,醒来的时候,触摸到柔软的沙发,灵魂深处的空虚,也被填满了。 电影早已播放结束,进入待机模式。慕长洲找到眼镜戴上,察觉到腹中空空,拿起手机正打算继续“垃圾食品”的模式。 “我给你定了餐,让放在门口了。睡醒拿回来热热吃。茶水间今天还有鲜肉月饼,好腻。” 消息是在大半个小时前发的,慕长洲站起来,开窗帘开窗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