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堤坝,势不可挡,唯有疏导,才是正途。 天亮到天黑,翻来覆去,手脚酸软,精疲力尽。床单已经不成样子了,慕长洲这个大洁癖也无暇顾及,撑着手找到手机,点了m记。 “慕长洲,你有病。做什么减脂餐……”宁安无力,也是饿到眼冒金星,爬起来先去冰箱,也只看到了冰牛奶,和没喝完的红酒。 “汉堡很快。”慕长洲跟了出来,有些低血糖了,倒在沙发上,自己摸着额头上的虚汗,说:“我没想怎么样的。” “你没想?我不信。”宁安吐槽了一句,冰牛奶在微波炉里热了热,拿来和慕长洲分着喝。 “宁安,我明天休息。”慕长洲提醒了一句,歪着身体,眼镜不知丢到了哪里,就显得两只眼雾蒙蒙的。 宁安闭着眼,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半个小时,外卖到了。慕长洲让放在门外,在卫生间找了件浴袍,披在身上,才去开门拿了饭。 沉甸甸的几个袋子,慕长洲都拿了进来。两个人顾不上什么形象,将一份四人套餐吃了个底净。 慕长洲喝着可乐,说:“宁安,我要睡觉。” “嗯,睡吧。”宁安也困,又是吃了这么多后。 “床单没换。”慕长洲躺了下来,“我睡沙发了。” 宁安取了毯子,将客厅的空调开到最大,和慕长洲挤在一起。 毯子下的慕长洲像个暖炉,半梦半醒的模样,由着宁安枕在肩头,抬手替她整理了脸上的发丝,才陷入沉眠。 地方狭小,心也方便挤在一处。宁安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十七岁。 她一头撞进了慕长洲的怀里,在篮球场上,脸色通红,张了张嘴想说不是有意的,却发不出声音。 梦里的慕长洲很快笑了笑,反客为主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宁安要开心死了,但怎么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她在十七岁年纪和慕长洲陷入热恋中,拥抱牵手,约会接吻,在操场边散着步,约定了考到同一所大学。她们在成绩出来的那个晚上偷尝禁果,心动心悸,绽放了彼此,仿佛一夕长大,懂了承诺的深意。 梦醒时分,睁开了眼,漆黑漫无边际。窗外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呼吸拂在耳边,腰间搭着的手臂,提醒了宁安,在耗费了无数的心机后,她得到了十五岁一见钟情的人。 热泪滚下无声,宁安知道,慕长洲是认真的。 然而揭开了那些伪装呢?她的本性,会让慕长洲厌倦,继而离开么? “怎么了?”慕长洲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听出宁安的呼吸不大对,低头的时候,下巴蹭到了已经潮湿的脸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