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 而杨蓓也追着他的脚步,考上了城里的大学,又考上了工作。 一切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去达到的。 她没有走过捷径,每一步都走的踏实而潇洒。 他永远都记得,她在谢家大宅的路口,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长裙,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站在夏日里硕大树冠的梧桐树下,风吹动她的裙摆,她远远地朝着他笑。 是夜。 他重新坐电梯上了八楼的天台上,俯瞰那高楼。 风是冷的。 他向前迈了一步。 忽然,身后有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陆殊!你要做什么?!” 谢殊转过头来,看着拉住他的女人。 白色长裙,头发松松的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脸上不施粉黛,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慌张。 “你不要我了吗?!” 谢殊伸出手来触碰她的脸,拨开被风吹动的发丝。 “蓓蓓,你回来了。” 女人用力的抱住了他,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唇。 “再也没人阻碍我们在一起了。” ………… 南市。 陈东铎接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天光,和现在南市的天一样。 昏黄,一切仿佛是蒙上了一层晦暗的滤镜一样,把所有的一切都蒙到其中。 当晚,宋青萝陪同魏氏父子二人踏上了返程c市的航班。 陈东铎耳麦中接到推送消息的那一秒钟,他对手机中道:“行动。” 越野车驶过笔直的公路,在岔路口下道,开到了坑洼泥地之中,自前而后,车轮碾压地上的石头。 车辆开到密林入口,再没有路,就停了下来。 陈东铎把一柄黑色的手枪开了保险,插进腰封之中,拉开车门。 开车的黄秘书立即说:“老板,叫顺子他们去吧。” 陈东铎已经跳下了越野车。 “我亲自去。” 陈东铎今天没有穿正装。 黑色的束脚裤扎进咖色牛皮靴之中,上衣带了腰封,黑色的腰带上别着黑色的枪套,身姿劲拔。 这是一片时而会传出鸟鸣和兽叫的密林。 陈东铎看了眼手中的位置信号,朝着红点闪烁的方向走。 天色很暗。 唯有那房子一处,能看见灯光。 那是一个草木构建的房子,类似竹楼,房子建在平台上,并未和地面交接。 门口有三个人在守着,似是在轮岗。 吱呀一声,一个人推门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一次性医疗处理袋。 “来了一针?” “那疯婆娘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整天嚎,叫的老子头疼。” 三个人的口音是本土乡音,陈东铎却是辨别清楚了。 陈东铎侧头,朝着手下递了一个眼神。 两个人立即心领神会,弯腰小跑着绕到竹楼一侧,身体轻盈的翻身上栏杆,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包抄过去。 那守卫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惊愕的瞪着眼睛,脖子就被扭断了。 只剩下一个人转头看见自己的同伴倒下去了两个,“你……你们……” 嘭的一声,脑袋被按在了竹楼板房上,哀嚎连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