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繁叶茂。 在树枝上,挂了许多红色丝绳绑着的木牌,随着风轻轻摆动。 在树边,有一个铺着红色丝绒布的长桌,上面是挂着丝线的木牌。 这是姻缘树。 有工作人员介绍,情侣或者夫妻,在敬香许愿后,都会来到姻缘树上来挂姻缘牌。 木牌上刻上彼此的姓名,昭示着以后的生活幸福顺遂,和和美美。 陈东铎携着她的手,买了两个挂丝线的木牌,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个小刻刀。 陈东铎接过来,就低头在木牌上刻字。 于佳薇看他刻的是她的名字。 他刻的很认真。 她也要了一柄刻刀,刻出陈东铎的名字,歪歪扭扭像是火柴棍堆砌着,像是小学生字体。 她用手指拂了下木牌上的碎屑,再看一眼陈东铎刻出的字。 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陈东铎在她手肘上捏了一下,“笑什么?” 于佳薇用指尖戳了戳两块木牌上刻出来的名字,“狗爬字。” 工作人员教了编同心结。 于佳薇手指灵巧,将三股绳编成了一个同心结。 陈东铎抱着她的腰,托着她将木牌挂上树梢。 纤细手指缠绕上红色丝线,她在挂木牌的时候,忽然木牌晃了两下,挂着同心结的丝线松动,木牌掉了下来。 于佳薇诶了一声,就伸手去接。 木牌从她指尖滑落,摔在地上。 她蓦地眼皮一跳。 “没事。”陈东铎握了握于佳薇的手,把她放下来,蹲下来捡起那木牌。 他拉着她的手,用红色丝线将木牌重新缠绕上去,这一次打了一个死结,任凭手指怎么缠动,都挣不开了。 “我来挂吧。” 陈东铎个子高,踩在梯子上,将木牌挂在葱茏的树干之中。 远远看着,红色丝线的同心结好似成了一朵朵红云,两枚木牌紧紧地贴着,似是相互依偎的一双人。 回c市的这一路上,于佳薇拿着手机搜了下新闻。 谢家祭祖这件事情比较秘密,事后也做过及时的公关。 可到底是有人在网络上散播出来一些言论。 捕风捉影的话不少,似是而非,竟然添油加醋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 谢雪桐一直在医院里守到谢英波被推进icu之中。 她的心已经痛的木了。 谢雨欣也哭累了,就红着一双眼睛坐在谢雪桐的旁边,靠着她的肩膀,沙哑着嗓音说:“姐,你说爸爸会死么?” 谢雪桐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会不会死。 而这一切,又和陆可为有没有关系。 因为谢芷爱对她的独宠,她对谢英波这个父亲本就没有像谢雨欣这样深刻的感情,只是将父母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都看在眼里,越发的对这个入赘吃软饭的父亲看不上眼。 可他罪不至死吧。 抢救了近八个小时,就算医生都换了两拨人。 警方介入了调查,询问了谢由的口供,开始找当时在场的唯一嫌疑人——陆可为。 谢雪桐坐在公共座椅上,目光平直,捏着手掌心里的铜钥匙,始终不曾开口说话,甚至就连坐姿都几乎没有变过。 管家走了过来。 他小声询问着:“大小姐,您和二小姐先去休息吧。” 谢雪桐偏头看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