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盹儿。 她脸上身上都痒得不行,就陆可为离开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看见谢雪桐扯着领口在挠脖子,脖子上已经有了红红的几道。 他快步走过来,冷着脸,拉下她的手。 “医生叮嘱了不能抓。” “但是太痒了。” 谢雪桐一双眼睛熬的红红的,就是因为这些红疹子的痒,整个人都有些抓狂,头发都炸毛了。 可不管谢雪桐怎么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陆可为,他就是不为所动,坚决拉着她的手。 谢雪桐不由得就想起来去年她在陈老爷子宴会上误饮下那本加药的酒后,在酒店里,她也是一遍一遍的去求他,他却始终死死地按着她,不叫她从灌满冷水的浴缸里爬出来。 陆可为端坐着,甚至连脊背都没有弯曲一下。 谢雪桐歪靠在他的身上,软的一塌糊涂。 陆可为目光落在前面的白色墙面上。 谢雪桐说:“我知道你一定在想,等到我好了,就把我赶出来,再也不让我去你住的地方了,免得我又过敏了。” 她抓着他的手,“我其实不是那么娇气的,我能吃苦的,我下次就适应了。” 陆可为依旧没说话。 谢雪桐也不觉得闷,说了一会儿话,就靠在陆可为的肩膀上睡着了。 在输液大厅外,有一个人影走过。 谢由将照片发给了谢芷爱。 照片中,谢雪桐正靠在陆可为的肩膀上打点滴。 谢芷爱当即就站了起来。 自从谢雪桐出去后,她就派人跟着谢雪桐。 她一直以来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就算是生病住院,哪怕是一个小感冒,也绝对都是舒服的vip病房,里面的床比酒店套间的床都舒服,所有的设施都一应俱全,现在自己掌上明珠的女儿竟然要和一个建筑工地打工的男人,在输液大厅里的不锈钢座椅上坐着打点滴? 她立即扬声道:“备车,我要去医院!” 谢英波在一旁说,“芷爱,你太急躁了,雪桐这才刚出去一天,没等她自己回头,你就要去,那岂不是在医院里把她给赶出去,就是功亏一篑了。” 谢芷爱沉不下气来。 “我看不得桐桐受苦!” 谢英波反问:“可是我们不就是想要她吃一点苦头,再知难而退的么?现在雪桐正在兴头上,她只会跟你对着干,相反还会激起她的斗志,芷爱你别忘了雪桐当时芭蕾舞是怎么坚持学下来的。” 谢芷爱停住了脚步。 她当然记得。 管家已经在外面站好了,“司机已经备好车了。” 谢英波说:“你都已经叫银行断了她手里的经济来源了,雪桐也不会感激你的,只有等她自己想通了乖乖回来,到时候也才能彻底断了对那保镖的念想。” 谢芷爱想了想,挥手叫人下去了。 医院里。 点滴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半才打完,谢雪桐困得已经睁不开眼了。 陆可为就叫护士过来拔了针头,背着她出了医院。 可这次,他没带着她回他住的地方了。 就算是谢雪桐没说,他也知道,那地方灰尘多又阴潮,谢雪桐身上的过敏就是因为那环境造成的。 他带着她去了酒店。 酒店一晚就要三百块,还是普通的标间。 陆可为交了钱,又登记了信息。 他偏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身影。 是江哲。 江哲请一个看起来很富态的中年男人上了电梯,脸上堆着笑,富态的中年男人身边还有一左一右两个前凸后翘的女人扶着,姿态亲昵。 陆可为偷拍了一张照片。 可就在这时,在电梯外面站着的保镖看见了陆可为的这一举动,立即就走了过来。 “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陆可为的手机握在手中,眼神阴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