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走进明亮的店内,看着周围的摆设和换了身便装的宴道。 “想吃什么?随便点,。” 钟离是今天唯一的客人,宴道亲自送上自酿的新酒,味道自然是比不上以前喝的,毕竟年份放在那,但应该也是不错的。 钟离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男人,不动声色抿了抿唇。 “宴道,我已经不是岩王帝君了。” “啊?我知道啊。”宴道将到满了酒的杯子放到钟离的手边,嘴角噙着笑意。 “你没必要总是照顾我。”也没必要如此顾忌他。 宴道停下手中的动作,靠在一边的桌子上。 “我照顾你并非因为你是神明,也并非因为你是璃月的岩王爷,我追随的就只是你。” 宴道伸出手捋了捋钟离耳侧的发丝,丧失了蓝调的眼睛像是灰色的海,平静的一丝风儿都没有。 “只是觉得过于客气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没必要这般……” 钟离端起酒杯送到唇边,视线却一直落在宴道的身上。 宴道愣了愣,仔细咀嚼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般?” 从神位退下的钟离已经居于高处看了太久这人世间了,那些璃月子民总是仰望着他,就连仙人也是,但这些他并不在意,过去的那些无法抹除,他们处于敬仰的心理注视着自己他也能理解,但是他希望,自己与宴道之间能够更近一些。 他如今这具身躯已经与神明扯不上半分关系了,实际上也与凡人无太多区别,当他进入这具早已准备好的身体时,随着灵魂一同进入此处的各类情感几乎要将钟离淹没。 人类要比神明更懂得爱与恨,他们脆弱却能够拥有最清晰的情感,所以,他开始从眼前人身上追逐更多的情感反馈。 正如宴道愿意放纵自己时不时任性的脾性,他也想如此对待宴道。 那次在洞府之中,忍受丹药洗髓之痛的宴道始终不愿用大力拥抱他时,钟离是失落的。 这是相隔了两千年的重逢,钟离却觉得如此不切实际,宛若这两千年中的一次又一次幻梦。 望着他鎏金色的眼眸,宴道浑浊的视线中却清楚的看到了那些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失落。 “罢了,也许是这具身体的情感过于丰富了吧。”钟离收回视线,垂目看着杯中剩下的酒液。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走,钟离顺着那双手看过去,却见那个人弯腰靠近自己。 唇齿相依,相近的气息彼此交融。 宴道很喜欢触碰钟离的皮肤,牵手的时候也会将手指按入他的手套之中,轻轻的摩挲,只是每当这时,钟离都不敢看他,宴道以为那是他的矜持,但今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