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夫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这几盆花中,药效最好的是放在?书房内的那一盆,余下的都?浅一些。 顾明渊让严进送庞大?夫回去,拿回那些长寿花,年锦语也跟着起身,语气里露出?难得的急切,“相?公,那我们赶快把阿慈放出?来。” 开锁声响起。 昏沉沉的屋内,阿慈坐在?角落里,见?年锦语进来,连忙起身,“少夫人,我没有要害将军。” “我知道,是我们错怪你了。”年锦语拉她?坐下,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啊阿慈,我得向你道歉。” 阿慈看向她?身后进来的顾明渊,摇了摇头,“那阿慈还可以继续留在?府里养花吗?我还欠了夫人好多银子。” “不用还了,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这个比二百两银子还值钱。” 年锦语摸了摸阿慈的手,很?快就摸到了她?的伤口,五个手指上都?有刺口,新的旧的,看的叫人心疼,“你怎么能用自己的血养花,这该多疼啊。” 阿慈缩了缩手,冲年锦语笑了笑,“也不是很?疼的。”她?当时想着如何报答夫人,见?将军身子弱,就想着用自己的血养花,送给他?们为将军养护心脉。 “阿慈姑娘。”顾明渊看向她?,“你知道自己的血有药性,所以才用它来养花送到书房内,我说的可对。” 庞大?夫的话加上她?之前的行为,这就说得通了,为何她?在?侍弄花草上有天赋,为何她?养的长寿花不肯让别人经手,只她?自己照料,为何又送去青朴院,嘱咐云梳要放在?书房内,在?之前那盆打破后,她?还又送上来一盆。 她?一定清楚自己的血养出?来的长寿花,对他?的身子有益。 “我。”阿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年锦语,低下头去,双手拧着自己衣角,“我不能说。” “我派人去了夫子庙,你师傅不在?家?。”若说那苗医行为很?特别,眼前的小姑娘和她?那师傅,行为也很?另类。 阿慈撇了撇嘴,“他?经常不见?人的。” 语气里满是嫌弃,可还为师傅欠下一大?笔举债,她?的目的就连顾明渊也猜不透。 “阿慈,你是不是怕你师傅责骂呀?”年锦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阿慈都?快把衣角揪坏了,长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的,师傅说了,不可以让人知晓,会有性命之忧的。” 其实阿慈自己也记不太清,自己的血为什么可以入药,只是小的时候师傅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保守住这个秘密,不能受伤,更不能告诉别人。 如果非要细究起来,每一年师傅都?会为她?煮一次药服用,不喝的话她?就会生病。 “你师傅可是大?夫?” 阿慈摇摇头,“他?不是啊,师傅从没有给别人看病过,倒是买过狗皮膏药,但没人信他?。” “……”消息没错,那陈林恩,在?街坊邻里中的风评,和他?这徒儿嘴里的一样,不靠谱。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人,也得找到了才清楚。 将阿慈安顿好,顾明渊又派了几个人出?去寻找陈林恩,可他?常去的如罄坊也去了,始终没有踪迹。 直到三天后,夫子庙附近才出?现神似陈林恩的一个邋遢男子,不知道经历过什么,衣衫褴褛的,袍子被什么勾成了一条条的,踉踉跄跄往家?里走。 进门就被蹲守的严进给逮住了。 被带来侯府时还乐呵呵的态度,仿佛对自己徒弟“犯事儿”毫不在?意,还问?严进侯府的伙食好不好,介不介意多收留一个,他?也会干活。 可等他?来了侯府见?到阿慈,看到她?手指上的刺伤和那几盆长寿花后,他?的态度就变了,从怀里一把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塞给严进,随即拉起阿慈就要走。 “这个给你们抵债用,人我带走了。”说着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整个人都?格外紧张。 严进那肯就让他?这么走了,几个人将他?拦下。 陈林恩一跺脚,看了眼阿慈,“不是告诉你不能见?血!”随后看向顾明渊和年锦语,“那东西是我从山里挖出?来的,宝贝,值个几百两,你们拿去卖了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