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水流,却又蕴藏了下一刻的激烈。 琴弦拨响的下一刻,“咣”的一声,酒樽就被顾明渊直接挥开,摔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赵邑的手还维持着递酒的模样,直到那酒樽滚回到他脚边,他嗤笑了声,“六弟派去你府上的人,看来也是这待遇了。” 竟是丝毫不在意他的举措又冒犯到自己的皇子威严。 顾明渊不理他,只对年锦语说了句,“我们走。” 正转身,那几个侍卫拦在了门口,严进即刻拔剑,他也是带了人的。 “许久不见,好歹要喝一杯再走。” 剑拔弩张之时,忽然屋外传来怒斥,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重响,拦在门口的侍卫被倒下来的整扇门压住。 一道身影出现在屋外,气势汹汹的收回脚。 阿符风一样冲进来,也不管屋里有谁,又一脚踹在了那扇门上,随即到年锦语跟前,迅速的从怀里拿出还热乎乎的番薯放到她手里。 转身挡在年锦语身前,瞪着赵邑和几个侍卫。 这时,没了那遮挡光线的整扇门,整个屋内被照的敞亮,也将这一室的紧张给泄了出去,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消散。 赵邑纵然是要下令抓他们,也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尤其是,空气里还有一股香甜的烤番薯香味…… 顾明渊拉住了年锦语,五人离开了阁楼。 赵邑目送着远去的身影,轻轻踢了下脚下的酒樽,又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可惜了,这还是我从二哥那边偷来的藏酒。” 琴音这时才停下来,对阁楼内刚刚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的西竹,起身就要抱琴离开。 赵邑依着柱子看着他收拾,“我今日可是付了你五十金!” “殿下的五十金,买西竹不言不语,只弹琴。”西竹淡然看着他,“如今钱货两清。”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西竹抱着琴走到他身旁,“四殿下若是想交友,不该用这种方法。” “谁说本殿下想与他交好了?”赵邑眼角泛着冷意,可对上西竹那淡漠的眼神,他又觉得无趣的很,“他大半年未出门,过去与他交好的六弟都不曾办到的事,今日我令他出门,难道不该谢谢我?” “你绑了顾少夫人。” “目的达到了就行,过程重要吗?”赵邑也没拦他,再度目送了西竹离开,脸上笑意未退,还真有几分得意在。 等到西竹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他也跟着朝外走去,对着身后骤然多出来的十来个侍卫道,“许久不曾回宫,我得去看看我那好六弟,让他也知晓下明渊出门的事。” 回城的马车上,年锦语递给顾明渊半个烤番薯,眼神闪闪,“相公快尝尝这个,还热呢,可好吃了!” 顾明渊看向她,年锦语还轻轻抬了抬手,示意他赶快咬一口。 “你不怕吗?” “怕什么?”年锦语疑惑,又催促他赶快吃。 “你自己吃。”顾明渊轻轻推开,“不怕四皇子真的对你做什么?” “相公来找我了呀。”年锦语咬了一口,脸上满是幸福,就好像刚刚的事是发生在半年前的,对她而言早就是过去了的,她又含含糊糊的补充,“我还有阿符。” “与我在一起,你也许会时常遇到这样的事。” “我不怕。”年锦语摇摇头,“我们是夫妻,就是一体,有什么事就应该一起承担,我会保护好相公,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顾明渊的脑海中骤然响起她气呼呼的声音,“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相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