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要不,小邢师傅?” * 田野一看她摆这个样儿就知道她没想好事儿:“你放过他吧。” “怎么了嘛。” “人眼睛都看不见了,你还叫人来爬山还给你干力气活,撒旦都得把你纹背上。” “怎么啦,”程舟叫道,“盲人就没有爬山的权利了吗?” “你确定人家想爬山吗你就掰扯权利问题?”田野倒是没被她绕进去。 “我这不是还没问吗。”程舟理所当然地进入了下一环节,“你要是能接受,那我现在发消息问他愿不愿意来啊。” “哈,”田野冷笑,“你问呗,他99%不愿意来。” “为什么?” “正常人想也知道啊,一个推拿师傅为什么要跟客人一块儿爬山?还是两个女客人。”田野有时对她是真无语,“而且咱是去干嘛的?是去看日出的,他看得见吗你就邀请他?” “我问过了,他有光感的啊!”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 反正程舟最后还是不信邪地问了。 正如田野所说,对面客气地回复她:不了吧,我想休息休息,祝你玩得开心。 程舟还不死心:不耽误休息的。我朋友也忙,所以我们大概下午4点左右集合,傍晚上去在上面睡一觉,第二天早点起来就好了。 盲人推拿邢师傅:谢谢,还是算了。 眼看程舟的嘴角明显降下去,田野赶紧劝她道:“你差不多行了啊,人家休息日想在家休息很正常。” “真的假的啊,哪有人不想出门玩的啊。”程舟不高兴地看着屏幕,“他是怕给我们添麻烦吧?” “你管他是因为什么呢。”田野摊手,“实在不行我们少带点东西嘛,有人帮忙我们可以带酒带菜上去,没人帮忙我们大不了带压缩饼干和水,反正我们的目的不是看日出吗?” 程舟颓丧地一歪,倒在出租屋的木地板上:“这玩得也太惨了。” “不如先考虑考虑别的,比如我们怎么去钟头山,帐篷从哪来。” 程舟躺在那里看着手机:“租个车,或者借一辆,我来开。车程一小时,到山脚下租帐篷灯具什么的,塞后备箱里,开到半山腰停车场。然后下来,徒步上去,大概也得一小时——带你的话可能一个半小时。” “喂。”田野叫她。 “不过这些都考虑好了之后,我们还有个非常源头的事情要解决。”程舟说。 “什么?” “你妈。” * “什么,夜里也不回来?”晚上,刚到家的田野妈妈一边把丝巾挂回衣架上,一边回头看她,“到底怎么个事儿?” 田野面色如常:“就是班上有个小孩,学习压力大,跟我说有点想不开。这小孩是住校生,平时不怎么回家,我怕她在学校有个好歹的。比起在家担惊受怕地睡觉,我还不如直接睡学校宿舍呢,她要有点什么事儿找我,我直接就能过去。” “哦哟,这不才刚开学吗,怎么压力就这么大?” “初三吗。” 妈妈凑近点儿,压低声音:“谁家小孩啊?” 田野烦得很:“你问谁家小孩干嘛,这是人家隐私,人家信任我才告诉我的。” “你这孩子,我是你妈,我问问能有什么。”妈妈扫兴地走开,“我告诉你哦,你不跟我说可以,但这种事你该上报领导上报领导,该通知小孩家长通知小孩家长。现在的小孩子啊内心都脆弱得不得了,那是真敢跳的啊。你不把该做的都做到位了,真出了事能扒你一层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