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凶神恶煞的脸。 路时心头一紧,语调飞快地催促:“快走,别等他们追上来。” “可你的脚……”何来搀扶着他,感觉对方身子在微微发抖。 “没事,走,”路时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再说这外头人来人σw.zλ.往的,要是被别人发现我们从……” “小倌楼”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二人撞上某种梆梆硬的东西,脚步被迫一阻。 紧接着,他们被人粗暴地扭住了手脖子,强行拖开。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 何来叫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小鸡仔。 路时一边嘶哈嘶哈喊痛,一边转过头,对上一张鹰鼻鹞眼神情凶恶的脸。 这脸的主人,穿了一身红色的官服。 路时看向他身后明显作兵员打扮的大队人马,悄咪咪地对何来使了个眼色,换上一副虚假而讨好的笑容:“这位官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就是扭了脚和弟弟去看郎中,路过这里也犯法啊?” 那官员从醒目的鹰钩鼻里发出一声冷哼,把他推给手底下的兵士,而后抬头看了看破洞的窗户。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但鹰钩鼻并不受骗,厉声道:“刑监司公干!把这楼给我封起来,谁都不许进出。” 然后又点了几十个人:“你们,跟我进去。” 不一会儿,里头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怒号声、求饶声,还有大量东西被砸坏的声音。 街上围聚的人群越来越多,连旁边的店铺里也不断有人跑过来,围在一起看热闹。 路时被官兵绞着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咬牙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默默接受吃瓜群众们的目光洗礼。 很快,里面的人在官兵的押解下鱼贯而出。 他们前后站成一条长列,手腕被人用一条绳子拴在一起,出来之后被人勒令原地蹲下不许动,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 路时:“……” 这是什么扫黄大队执法即视感。 他努力用他仅剩的一只腿往旁边跳了跳,试图在自己和这些人之间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三八线。 围观的群众们看着这些人也反应过来,开始指指点点。 “……这是抓小倌啊!” “怪不得那些男的一看就……哎哟哟真是没脸没皮。那么多青楼不去,竟然来搞男人,有病吧!” “不对啊,这里不就是个吃饭的楼子么?啥时候干这个营生了!” “啧啧,反正这些人完蛋咯。你没见是刑监司的邱大人亲自带人来抓的?他最厌恶这种事,这起码得多蹲好几年大狱啊……”M.zgxXh.oRg